杭州府衙后院内,经过几天的休养,赵昕的身体已经恢复些许元气。恰逢今日春暖花开,阳光明媚,用过午膳后,赵昕便让人在后院的花园准备了一张躺椅,自己躺在上面晒太阳。而杨凌薇则在一旁练赵昕亲传的西瓜太极功。
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走进来报道:“启禀王爷!包大人和范大人请求面见王爷。”
“包拯来了?”
“嘶!好疼!”
躺在躺椅上假寐的赵昕一闻包拯来了,一时忘了自己是个病号,本能的要坐起来,却不想牵动了伤口,不由得眉头紧皱。
“王爷!你可有伤在身呢?哪能这样急躁。”
杨凌薇赶忙上前扶着赵昕轻轻地坐起来,又将软椅上调了一下,拿了一个枕头放在赵昕身后,以方便赵昕倚在方面。
赵昕用温情的目光看了杨凌薇一眼,而后对仍然单膝跪着的士兵说道:“让两位大人直接来花园见我就好!”
“诺!”
士兵抱拳应道,而后急匆匆的离去。
赵昕看了一下周围又对侍立在不远处的两个丫鬟招了招手,说道:“你俩赶快去搬两个圆凳来。”
“是!王爷!”
两个丫鬟施了一福礼,转身离去。
“臣包拯!”
“臣范仲淹!”
“见过王爷!”
包拯和范仲淹一起说道。
“两位先生请坐,本王有伤在身,难免施礼之处,还请两位先生见谅!”赵昕和蔼的说道。
“王爷过谦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客套话,而后坐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圆凳上。
见二人坐好,赵昕方才开口问道:“二位先生联袂而来,想必定然是有什么要事同本王商量。”
“先生不用站起来说话,坐着就好!”赵昕摆了摆手说道。
包拯刚要起身,便听赵昕说了一声,又忙坐回去,说道:“回王爷!臣今日为王爷遇刺之事而来!”
赵昕惊讶道:“可是刺客抓住了?”
范仲淹忙回道:“灵隐寺一战,并未抓到活口,不过但请王爷放心,臣已在杭州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必会将这些行刺王爷之逆贼绳之以法。”
说着起身跪下,又道:“王爷灵隐寺遇刺一事,是臣治下无方,跟杭州其它同僚无关,王爷若要怪罪,臣愿一人担下所有罪责,万望王爷开恩,切莫诛连无辜。”
赵昕笑道:“范先生何故如此?快快请起,那日是本王执意要轻装减行去灵隐寺的,跟先生及杭州大小官员无关,本王回京后定会向官家如实严明,先生不必为此事烦恼。”
范仲淹拜道:“王爷深明大义,臣替杭州大小官员先行谢过王爷!”
而后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见此,包拯起身义正言辞的说道:“王爷灵隐寺遇刺一事,臣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杭州官员有牵连此事者,臣定会依大宋律将其绳之以法,然则臣今日前来是想请问王爷,灵隐寺遇刺和吴县遇刺是否为同一伙人所为?还请王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包拯的耿直和不媚权贵正是他的优点,赵昕笑了笑,说道:“依本王所看,这两活人不是同一伙人,前者本王已查清是南唐皇室后裔,后者本王暂时还不清楚。”
赵昕心下其实已经知道这次刺杀是何人所为,但一来没证据,二来此事牵连到赵氏皇族,他并不想声张,因为太祖赵匡胤得位不正,太宗赵光义的皇位来的也是莫名其妙,若传出后世子孙为皇位而自相残杀,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包拯不解道:“王爷为何如此肯定这两次刺杀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赵昕笑了笑,说道:“第一次刺杀本王的刺客之首李媚儿被本王抓到了!不过我又将她放了。”
包拯不解道:“敢问王爷!既然抓住了,为何不将其明正典刑,绳之以法呢?反而放了呢?”
赵昕叹了一口气说道:“南唐已经亡国近百年,有多少恩仇怨恨都该放下了,本王想冤家宜解不宜结,便想着,若能化解彼此之间的仇恨,岂不是更好?”
包拯正襟危坐道:“王爷所想虽好,但未免有些过于幼稚了!”
赵昕笑道:“包大人有所不知,李媚儿受伤后,无意间被本王的人所俘,起先她并不配合,后来在本王的好言相劝之下,她决定放下两国之间的仇恨,过平淡的生活,这不是正好吗?本王以及赵氏皇族从此以后都少了一个敌人。”
包拯摸了一把胡须又道:“那王爷怎能就肯定,李媚儿不是与王爷虚与委蛇,假意同意化解仇恨,一旦脱身后再行刺杀之事。”
赵昕见包拯这追究问底的态度,只好说道:“那日,我与王侍卫经密道逃到后山,贼人追至,王侍卫独自阻拦,本王负伤而逃,若不是遇到李媚儿,只怕本王早已失血过多而死,所以包大人你不妨假设一下,若是没有放下仇恨,谁会去救一个将死的仇人呢?”
包拯起身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