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院落里,一众文官将武将们骂走后,方才想起通知后院的州牧大人,待众人来到后院时,却发现州牧大人早已身首异处,死相极为不堪。
就在众人没有主心骨的时候,王韶率领士兵从外头杀了进来,一众文官哗啦啦的全部跪倒在地,大声求饶,一点文人的风骨都没有。
王韶不费吹灰之力将州牧府给控制住了。
而另一边,侬智高率领三营人马直接杀进军营,由于军官们都去州牧府赴宴去了,所以也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两三千人的大营给拿下了。
景春院内,梁队率率领一票兄弟快活完后,正要返回军营时,却听到城内杀声四起,顿时吓的腿都软了,赶紧脱去身上的盔甲,逃之夭夭了。
......
翌日,广源州府内,赵昕正在和范仲淹,以及一众文武将领再商量该如何守住广源州。
范仲淹原本率领一万禁军在田州驻守,后收到赵昕的传信后,方才率军赶来。
见此王韶将他的计划又详细的朝范仲淹说了一遍。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赵昕并没有指挥这一万禁军的权力,所以固守广源州的计划必须得到范仲淹的认同才行,要不然以他手下的骑兵是守不住广源州的。
赵昕先是扫了一眼众人,而后朝着范仲淹说道:“先生,依你看,我们此计可成不?”
宋朝文官擅长军事的也不在少数,范仲淹恰好是文武都擅长。
但范仲淹听完王韶的计策后,确实不言也不语,只是眉头紧皱着,捋着一把雪白的胡须。
“先生是不是怕官家会怪罪!先生但请放心,若官家怪罪,本太子一力担之,断不会牵连先生。”
赵昕见范仲淹良久不回,忙说道。
“殿下!我范某今年六十多了,半截身子都已入土,又岂是会怕事之人。”
范仲淹笑道。
“那先生为何一言也不发!”
赵昕不解道。
“王团长的计策确实不错,但是殿下身份尊贵,岂能轻易冒险,所以这镇守广源州一事,老夫当仁不让!”
范仲淹抱拳道。
“先生,你年事已高,若有不测,将是断吾一臂膀,吾绝不能让你冒险!这事没商量!”
赵昕斩钉截铁的回道。
“殿下可曾统帅过禁军?知道这次一万禁军带来的武器有哪些吗?知道各营的将领是谁吗?知道城池该如何守吗?”
这一句话把赵昕给问住了,论守城的能力,赵昕只能是纸上谈兵,而范仲淹却是经验累累。
庆历年间,范仲淹兼知延州。更改军队旧制,分部训练,轮流御敌。
先前,边路分马步军部署统兵万余人,兵马钤辖领兵五千,兵马都监带兵三千,御敌时官卑者先出战。
范仲淹在检阅州兵马后得一万八千人,分为六部,每部置一将,加强训练,根据“敌之寡众”分别出战。
此后,他派兵相继夺回塞门诸寨,修复已破荡的金明寨、万安城等。九月,范仲淹遣将军任福破白豹城,迫使入侵保安军、镇戎军的西夏军撤兵。又派狄青等攻取西界芦子平,种世衡兴筑青涧城营田实边。十月,遣朱观等袭破西夏洪州界郭壁等十余寨。同时修筑青涧城和鄜城,作为军事基地,节省边费。
仁宗为这支军队赐名康定军。
十二月,朝廷采纳韩琦、尹洙之策,下诏在次年,正月上旬,由泾原、鄜延两路同时出兵,大举伐夏,但范仲淹与在朝中的杜衍、欧阳修等皆以为条件不成熟,主张积极防御,寻觅战机,小规模出击。
范仲淹在戍边西北期间,逐渐培养出狄青、种世衡、郭逵等有才干的将领,其他如张亢、王信、范恪、周美等,也是范仲淹所拔擢的。
所以论军事才能,范仲淹比赵昕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要强多了。
范仲淹见赵昕被难住,便说道:“殿下!禁军不是你亲自训练的龙骑团,作战方式也有很大的差别,所以臣才是守卫广源州的最佳合适人选。”
赵昕扫了其他武将一眼,心想:自己招揽的这些武将都还在成长中,若把广源州交给他们,还真的比不上交给范仲淹要放心。
“既然如此!广源州就交给先生了!待敌军疲弱之时,本太子将亲率五千骑兵从背后杀出,届时先生与我里应外合,定能大败敌军。”
赵昕握紧拳头说道。
范仲淹抱拳道:“殿下但请放心,昔日老臣曾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今日就是老臣兑现誓言的时候了,老臣就算拼上这把老骨头,也会将广源州守住的!”
“狄咏!”
赵昕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大声道。
“末将在!”
狄咏穿着一身重铠出列道。
“本殿令重骑兵营同先生一起守卫广源州,战场战机稍纵即逝,若本殿下找不到机会,你定要率重骑兵保护先生杀出重围。”
“末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