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铸刀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观看。
您一个人忙不过来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人打打下手罢……”
虽然文炳说了是这秘术只能他一个人才能施展。
铁地河原铁珍也相信他的话。
但是作为人,总归是有那么一丝期望待的。
万一能从中学到些什么呢。
而且铁地河原铁珍确实也对文炳的锻造之术很感兴趣。
他本就是这方面的大行家。
剑一入手,他就发觉和自己之前给蝴蝶忍打造的那口已经略有差异。
然而,饶便是他,也觉得现在手中的这柄浑然天成,轻重长短无不得心应手。
完全看不出有另外修正过的痕迹。
哪怕文炳没有遥控刀剑飞行的异术,单单这一手,就很值得他旁观研究得了。
当然,铁地河原铁珍活了如斯长时间,又作为锻刀人之村的最高层,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只一心打铁的莽汉。
人情往来,投桃报李的故事还是晓得的。
见文炳答应自己要求,立刻拍胸脯跟上保证。
“不过这件事不急,我们锻刀人研究日轮刀这么些年,总归是有些心得的。
等我把它誊录出来,咱们再商量出一个合适的方案。
务求这把日轮刀能够尽善尽美,不留一丝遗憾……”
老年人的通病吧,一旦起了个头儿,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尤其他还不只是说说而已,说到兴起,就开始摆弄随身携带的工具,一一展示给文炳看,夹缠得他脱不开身。
等到好容易结束,已经是日落西山的薄暮时分。
神崎葵,也就是那个黑发蓝眸的女孩在厨房烧制了一整桌饭菜,算是给文炳和铁地河原铁珍接风洗尘。
当然,在文炳看来,恐怕她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庆祝姊妹栗花落香奈乎成功通过藤袭山的选拔。
“真羡慕你啊,有着这样的勇气……”
最初见面时,神崎葵给人感觉举止略显急躁粗暴,不若栗花落香奈乎端庄娴静。
但是一旦人认识后,却又觉得格外坦率,相处起来,比之“假面”示人的栗花落香奈乎更加舒服。
当然,基本上每个加入鬼杀队的人背后都有着一段不便对外人言说的故事。
明明没有喝酒,神崎葵眼睛却开始朦胧迷离起来,凝视着满脸平静的栗花落香奈乎,神色复杂道。
“不像我,这么没用……”
文炳悄然运转心火。
蝶屋因为是类似于锻刀人一样地后勤机构,负责与恶鬼战斗中的伤员疗养休息。
其实并不需要多么强的战斗力。
那些看护们基本上也都是普通人。
蝴蝶忍作为虫柱镇守这里,主要也是因为这里环境最适合她研究医术毒素。
神崎葵不然。
她的呼吸法已经修行得颇有火候,身体机能强大,动作协调浑然自如。
丝毫不弱于基本凭借自身实力就能闯过藤袭山选拔的灶门炭治郎。
这样的人才,按理说都会像栗花落香奈乎那样作为剑士,加入到与恶鬼战斗的第一线才是。
神崎葵却选择了隐于幕后,整日里负责这些做饭洗衣、煎药修理的大小杂务。
宛如名剑蒙尘,白白折损了意气锋芒。
现在听她这样说,其中分明也是缘由。
“心魔吗?”
文炳静静放下碗筷。
每次提到恶鬼,神崎葵呼吸心跳就会不自觉加快,气血翻腾得厉害。
倒是很有些类似于天天念叨着会死在恶鬼手中的我妻善逸。
但我妻善逸能够在生死危难之际,凭借坠入梦境,唤醒第二人格的手段变相解决这一难题。
不过,像他这样的例子终究极为罕见。
最起码神崎葵就没有这样的本事。
心魔,纯由心所生,便是蝴蝶忍,作为外人都没有办法帮助。
如果不能克服,终其一生,神崎葵都不可能堂堂正正地以鬼杀剑士的身份加入到与恶鬼作战的行列中来。
“你说这话,是真心的吗?”
不过,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好的解决办法,文炳可就不一样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炳的声音很轻,却立时在餐桌上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从长到幼,所有人视线都汇聚在他身上。
如果换成别人,说这话无人会相信。
但是文炳不然,在亲眼看到他给蝴蝶忍炼制的飞剑过后。
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带上了一层神通广大的神秘光环。
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比其他人天然多出三分可信度。
神崎葵更是筷子掉在地上都顾不得捡起,眼睛死死盯着文炳,几乎要将他的脸射穿一样。
“当然。”
文炳左掌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