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玉狯岳知道的可比岩柱悲鸣屿行冥多太多了。
大凡恶人……
大多有一个不幸的童年。
稻玉狯岳也不例外。
和行冥收养的其他孩子一样,他也从小就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为了活下去,哪怕像老鼠一样饮用泥水,也要拼了命地活下去。
盗窃、伤人,自然同样不在话下。
直到遇上悲鸣屿行冥。
在寺庙生活的很短一段时间内。稻玉狯岳表现得还算正常。
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稻玉狯岳在外面过惯了这种日子,哪里憋得了许久。
于是,又忍不住动手偷钱了。
悲鸣屿行冥双目失明,其他孩子却非是这样。
很快作出决定将他从寺院处驱逐出去。
这件事,是背着悲鸣屿行冥所做的。
想来……
那些孩子也不愿让行冥知道,他收养的稻玉狯岳居然会是个偷盗成瘾的小偷罢。
事情就是如此巧合。
负气从寺院离开的稻玉狯岳偏偏就在山上遇到了恶鬼。
本来……
因为悲鸣屿行冥入夜前必然点上的紫藤花香,这头恶鬼根本闯不进寺院当中。
只能在外面徘徊不去。
稻玉狯岳落到他手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在面临被恶鬼吃掉的当口儿,稻玉狯岳,为了生存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后天本能发动。
竟是在转瞬间,想出了脱身之策,与恶鬼达成交易。
由他潜入寺庙,将悲鸣屿行冥点着的紫藤花香炉熄灭。
而恶鬼则可趁机光明正大地闯入其中,大快朵颐。
之后的事情,就是如悲鸣屿行冥记忆那样发生了。
除去唯一一个小女孩外,所有孩子都在那天晚上丧命。
力战恶鬼不退半步的他,被直接一纸认定为凶犯,关进大牢当中。
而真正的始作俑者稻玉狯岳,则早趁着恶鬼四处猎杀与悲鸣屿行冥苦斗的时候,逃出生天。
意识到世界上有恶鬼存在的他,为了更好地生存,想要掌握与恶鬼作战的能力。
于是辗转来到桃山,拜在了桑岛慈悟郎门下,随后又与我妻善逸成为师兄弟,加入了鬼杀队。
一直到被文炳发现之前,都还算是顺风顺水。
“人心百变。
相差简直有如天地云泥之别……”
轻呼口气,文炳将心火从稻玉狯岳身上抽走。
本来,以他的手法,完全可以更加轻柔一些,不会又半分不适,更不会因此损伤根基。
但是,在亲眼见过了稻玉狯岳的记忆后,文炳自然不会给他这种待遇。
收回心火时,不禁既快且猛,而且连他本身的元气连带着也收了一部分出去。
“你……你……?!”
文炳手掌方一松开,稻玉狯岳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软浆下去。
栽倒在地,面色一片惨白,他想要指责文炳两句,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文炳先生,你这是在对我师兄做了什么?!”
我妻善逸在旁边看得愣了,完全没想到事情进展会是这个样子。
变化太快,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应当做些什么。
“我妻善逸,看样子,你爷爷在他身上这些年花费的苦心是要白费了……”
事情涉及的太多,一时间说不太清。
文炳摇摇头,没有立刻给我妻善逸解释,而是打个唿哨,将属于自己的信鸦召唤进来。
手抚鸦头,打入一道念头,看着它振翅飞走,文炳这才看向我妻善逸。
“你也想办法通知桑岛慈悟郎先生吧。
有些事,他得当场亲眼见证过才行……”
柱合会议。
鬼杀队历史上从来没有像最近一样如此频繁地召集柱合会议。
以至于产屋敷耀哉都在暗暗担心,会不会因此让鬼舞辻无惨追查到痕迹。
但是,今天的事情却又的非得召集不可。
不单单是因为涉及到岩柱悲鸣屿行冥,以及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两人。
更主要地……
鬼杀队维系千年,一条至高无上的准则就是与恶鬼不死不休。
便是功绩再大,违反了这条,也就等同于与鬼杀队站到了对立一面上去。
譬如当年的继国缘一,明明将鬼舞辻无惨逼至绝境,功劳无大于此,也是被逼得差点儿自裁谢罪。
遑论他人。
事实上,因为鬼杀剑士大多有亲友被恶鬼所害的缘故。
千年以降,真得没有几个投敌叛逃的。
每一个,必然都在当时的鬼杀队中掀起惊涛骇浪。
虽然……
目前说稻玉狯岳就投敌叛逃似乎有些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
风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