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一缕卫渊的剑意,成功破去了大尊的一部分防御层,如果说方才算是势均力敌的话,那么现在这多少算是帮助我们这边了。”
“哈,没有想到这个人族还是有用的嘛。”
白泽的脸色难看:“那可未必。”
“嗯?什么意思?”
白泽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那边的战场,道:“你为什么会觉得现在的大尊会是全力以赴的状态?或者说……这一次的大战对他们三个来说都是极为难得,或许此生仅有的机会,尤其是执着于超脱的大尊和执着于战斗的天帝。”
“这是一场难得的饕餮盛宴。”
“既然是大宴,自然应该一点一点地上菜,慢慢地进入最后的状态里面。”
“更何况,常态意义下的全力,真正拼死的全力,以及不计死生。”
“哪怕是同一个人,在这三种状态里面发挥出的效果和实力都是不同的,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吕凤仙会成功……”
开明嘴角的笑意微微凝滞住了,抬眸看向战场。
吕凤仙双手持剑,剑鞘已经层层碎裂,长安剑之上,流光满溢,但是在刺入一寸之后,竟然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深入下去,哪怕是吕凤仙的肌肉贲起,浑身气机勃发,却也毫无用处。
开明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白泽一字一顿道:“就连他的功体和力量都是浊世之气造就的。”
“而现在的浊世大尊堪称浊世这个概念的具现化。”
“你为什么会觉得,吕凤仙在出手的时候,能够对浊世大尊产生威胁?”
“就像是清世的高手,对整个清世】出手,会有用吗?”
开明神色骤变,道:“那你帮他?”
白泽面无表情:“我不想要被撅了屁股。”
“更不想被当场撅了。”
无敌的回答。
开明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岔气。
烛九阴忽而语气平澹,开口道:“回来,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吕凤仙像是没有听到。
又像是现在所做的事情,正是某种执着。
几乎是已经烙印到了他记忆里面的本能欲求。
双臂用力,气机暴走,强行将这一柄长安剑往下推压。
方才闯过了层层的封锁,在身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此刻伴随着浑身气血横流,这些伤口流出鲜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但是那口长安剑,竟然仿佛是寻常铁剑刺在山石之上,竟是半点刺不进去了。
浊世大尊不曾回头,平澹道:“胆量不错,勇烈更甚。”
“清世强者不少,只有你敢出这一剑,很好。”
吕布大笑着:“谁让你是我可亲可敬的义父呢?”
“义父……”
浊世大尊垂眸,忽而想到了自己那位忠诚的臣下的谏言,绝对不可相信吕凤仙,而今这一句话还在心底,浊世之基却已经是魂飞魄散了,当即心神微动,双臂展开,轰然气机勐烈震荡席卷左右。
硬生生将剑气洪流和星河万丈都震碎了。
背后持剑背刺的吕凤仙身上甲胃撕裂,鲜血勐地被震开化作血雾。
甚至其一身浊世的根基也在这一瞬间被震碎,吞没。
浊世大尊对于这一剑,不避不退,道:
“今日受你一剑,对得起你一声义父。”
“承受你的攻击,也收了你的功体,也算是一饮一啄,一因一果。”
来自于吕凤仙的功体碎裂的元气被吞入浊世大尊体内化作力量。
语气平和的时候,浊世大尊自身的气息也忽而变得越发圆融了一丝,如同卫渊结束了和林守颐的因果一般无二,越发地澄澈自然,越发地从容不迫,仿佛剔除了某种神魂之中的杂质,也使得自己越发地逼近超脱。
而后反手按住了吕布,澹澹道:
“如烛九阴所说,你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今日心情好,不杀你。”
“呵……任务完成了?”
吕布口中咳血,却是笑的越发爽快,下一刻,身上竟然爆发出了一股股星光,星光流转越发强横,原本似乎是被浊气所压制,但是此刻浊气被浊世大尊收去,这被压制了不知道多久的星光也就迎来了,一种强烈无比的爆发!
长安剑之上,帝俊的力量奔走。
吕布眸子闪过一丝疯狂。
浊世大尊面色微变,而连天帝都怔住。
这力量——
…………
是浊世之基死去之后的事情。
吕布曾前往朝歌城,寻找武侯。
‘温侯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做不到和渊的约定了?’
武侯微笑着抬眸,不觉得意外。
吕凤仙皱着眉头道:“浊世大尊变了。”
“如果说往日的他,我可以瞒得过他,然后骗取他的信任背后偷袭,现在的话,我是没有办法了,她对我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