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位同宗压根就没想过那事,他也是明白了,家有麒麟儿,寄望都在自己儿子上。
刘琮如今才十六,再过十年,十五年,二十年,到时候凭借四州之力未必不能横推了北方,而且以襄阳现在的发展速度,怕是只需要更短的速度就能追上北方。
刘繇才不傻,自己这一脉不作死,好好保全,而且以刘表父子的性格,说不定还会重用自己这一脉,干嘛作死?
“将军,綦毋闿从事前来拜访!”
“快请!”
刘繇看刘松没有回话,让綦毋闿进来再说。
“卑职见过州牧!”
“广明,你我就不来这些虚的!想当年在洛阳,你我也多次见面!”
刘繇拉着綦毋闿说道了,刘繇昔日被举孝廉入洛阳当郎官,这是惯例!然后观其才能授职,綦毋闿在洛阳以博学而闻名。
“这是宗正主薄刘松!”
“见过主薄!吾在学院见州牧之公子聪明灵慧,听闻尚未有老师,楚侯惜其才,希望吾收其为徒,特来询问州牧的想法。”
刘繇一听大喜,荆州谁不知道綦毋闿是刘表的铁杆,入籍能让綦毋闿去扬州不过是权宜之计,估计不出两年就会调回襄阳!
况且綦毋闿本身博学多才,若是被其收为弟子,学识方面自然是不用担心,刘繇立马高声喊道。
“刘基,给我出来!”
不一会,一十岁的少年就跑了过来,有些害怕,还以为自己父亲发怒了!
“父亲?”
刘基颤颤巍巍的看着自己父亲。刘繇刚来荆州的时候脾气并不好,如今心态想通了,脾气就好了很多,不过家里人还是怕。
“跪下!”
刘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哪里敢问原因。
“朝你老师跪下,广明兄,犬子日后拜托你了,今日先就这样,明日我去与景升兄长说,到时候请诸位前来见证!”
刘繇在这边除了禁止出城,其他出行都不受到限制,不过身边必须要有侍卫跟随,侍卫都是刘表安排的人。
刘松见状,知道事不可为了,这位大汉宗亲如今是和刘表走到一起了,原以为这位镇东将军在这边过的憋屈,会响应他,没想到第一个就碰壁了。
天下哪有永远的仇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很多时候仇人也是可化解的,除非是有死仇!刘繇和刘表可没有死仇,相反,早年刘表和刘岱兄弟还有些交情。
刘繇这一脉与皇室的距离更远,刘繇祖上是高祖庶长子刘肥!宗室之中,如已故的刘焉就是野心勃勃之辈,与皇室都是利益关系,并非皇族。
要知道,东汉宗正只能是皇族担任,从这就表面了皇族与宗亲的区别,为什么刘备不投奔皇族刘虞,而投奔公孙瓒,按理说刘虞是皇族,又贵为当朝太司马,后进太傅,这便是其中缘由,皇族与宗亲关系也就那么回事。
东汉皇族指的是光武帝之后,宗亲则是高祖之后,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政治群体,也正因为如此,刘琮多次去请刘晔都未成功,最后刘洪去请,也因为荆州目前确实势大,这才愿意出仕荆州。
至于宗亲之中当然也有聪明人,多少能猜到一些刘表父子的想法,大汉宗亲如果个个都忠于天子,汉献帝想灭亡都没那么容易。
要知道历史上劝进曹操的人之中就包括刘勋,宗亲在很多程度上与皇族都不是一条心,刘繇当然也与皇室不是一条心。
刘松接下来去刘琰府上,同样碰壁,接下来也入宫刘松所料,接连碰壁!刘艾那边也进展不顺,郑玄,刘洪依然以年事已高拒绝了征召。
在这个事情上,郑玄以没有先例,他无法下结论,表示需要一定的时间查阅书籍才有自己的结论。
刘洪亦是如此,毕竟坊间不少舆论在引导,这些舆论其实是有几分道理的,并非是完全没有道理,郑玄这样的人物在没有根据之前是不会胡乱发声的。
何况事关刘表,自己又在刘表地盘上,虽然刘表不可能会拿他怎么样,但是刘表保一方平安,修书,招揽学子,治学等都符合他的胃口,他更不会轻易下结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