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香正跟小外甥虚空玩耍,听得动静,转头好奇道:“姐夫怎么了?”
牧长清耸耸肩,无奈笑道:“咱妈还想要外孙或者外孙女呗。”
“几个呀?”
“至少一个,当然听她的意思,再来两个也不介意。”
小白狐顿时笑得眉眼弯弯,一边逗弄小外甥,一边软糯道:“真好,若是她不怕狐妖宝宝就更好了,栗子可以给她生几个孙子孙女。”
“应该不怕……嗐,能不能真的回来还两说呢,到时候再头疼这个问题。”
“也是~”
谈话间,牧倾城已经解开围裙从厨房出来,招呼大家吃饭。
牧广深将笑个不停的外孙抱起,刚离开阳台,他就哇哇大哭了起来,使劲往那边扑腾。
王芸赶忙起身接过,一边安慰一边责怪前者,带个孩子都不会。
然而牧广深也是冤枉。
这小家伙刚刚多正常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哪儿知道抱进客厅就开哭?
想了想,猜测道:“三三估计还没玩够,不然你们先吃,我再带他去阳台上玩会儿。”
“没事啦爸,小孩子就这样,哭得莫名其妙,笑也笑得没有预兆。”
牧倾城低头倒红酒,完事,拉开椅子微笑道,“可能是饿了,等吃完我回卧室给三三喂会儿奶就没事了,来吃饭吧。”
“也行。”
一家人很快围坐在餐桌上。
为了不让小外甥继续哭,幽灵般的两人只得跟上。
栗子香目光在餐桌上扫视,轻吞口唾沫,眼中净是羡慕之色。
别的不说,就厨艺这块,姐姐真是把自己甩出十八条街,绝对不比长清做的差,只能说不愧是一家子开餐厅的。
不过奇怪的是他们虽然落座了,但谁也没动筷,甚至连话都不说,就盯着桌面一动不动。
她忍不住好奇问道:“长清,这是在干嘛呀?”
“悼念。”牧长清叹了声。
“悼念?你吗?”
“是的,我们这边有这种习俗,家中若是有重要成员去世,那么在家庭聚餐时,大家一定要默默悼念。”
他指着那些横在酒杯或者饭碗上的筷子,继续解释道,“具体就是这样,将筷子横在餐具上,意思是‘逝者先吃’。”
“可是你也吃不完这么多呀。”
“笨……意思,这就是种意思!”
栗子香掩嘴轻笑。
末了,抬手摸摸他脑袋,极尽温柔道:“那长清什么感受?”
“我也不知道。”
“难过?平静?还是欣慰?亦或是……有点儿想哭?”
“呼——都有吧。”
牧长清长出口气,仰头看着上方的吊灯,眼神复杂。
这种近在咫尺却无法交流的感觉真的不好过,得亏小外甥比较特别,似乎真的可以看到他俩,勉强算是安慰。
没多久,他们终于开始动筷并小声交流。
内容自然以家里餐厅经营情况为主,其次便是一些关于三三的趣事,之后又提到了牧长清。
王芸表示明天有空,去儿子家里帮他打扫下卫生。
酒足饭饱,一家人聚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大约到晚九点钟光景,牧广深与王芸起身离开,回自己家。
牧长清二人也不方便继续留着,毕竟谁知道姐姐和姐夫一会儿是不是要为第二胎努力呢?
天琼商厦。
这里是栗子香第一次来时到的地方,五楼位置有家曾经属于牧长清,名为“大河天上”的山水国风主题餐厅。
夏夜的九点钟,食客依然众多。
架不住小白狐厨娘心切,牧长清领她在后厨张望了大约半小时,之后才去往楼下商场,看她心心念念的高跟鞋。
眼神那叫一个认真,恨不能把每双鞋子的每个针脚孔都记下来。
牧长清粗略估计,她全程大概看了得有七八十双,什么款式都有。
以至于他俩离开商场时,天琼商厦的楼外电子屏显示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外头人流量也好,车流量也罢,都少了许多,很多商铺也已经关门,唯一热闹的可能只有夜市和酒吧。
商厦外小广场上,栗子香牵着大手信步漫游,感慨道:“长清,你说我到时候穿这种鞋子出门,会不会被说过于风尘呀?”
“谁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至于因为这种话就去杀妖,长清也不是这种人。”
牧长清笑着摇摇头:“但是他们不知道啊,换位思考,你若是个普通狐,敢对化身境大仙的穿搭指指点点吗?”
“唔……好像也是。”
“所以不会有妖说的,最多感觉奇怪或者新奇,甚至于你若有心推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