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头黑线。
这俩姐妹什么时候达成“母女”协定的?
若成真,本宫岂不是平白比豆皮的母亲高出一辈?
到时候要怎么称呼女儿的儿媳妇的母亲?
真是令狐头大。
她兀自叹了声,转身走向海狐殿,声音清冷道:“你们两个随本宫过来!”
“哦……”
“好的。”
二人应声,顺便给三姐妹和豆皮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们先吃。
待走远,无锋面露担忧:“主人和夫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她总不能把孩子给打掉。”霏霏抄起凉皮嗦了口,腮帮子鼓来鼓去,“实在不行你去把你娘亲喊来嘛,那样估计什么事儿都没了,对吧怜华?”
“嗯嗯,树神地位至高无,只要她出面,莫说陛下和娘娘,就算万龙国也得老老实实吃瘪。”
“唔……”
无锋沉吟。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那样的话……
她想了想母亲跟自己说过的话,又将这个念头压下了,摇头轻声道:“不行,按夫人的说法,那跟看直接翻大结局有什么区别?”
“可是你不担心么?娘娘还好说话,小姐只要撒个娇什么的,她最多训斥几句便也接受这个事实了,但陛下是真有可能动手的。”
“无妨,谁也别想阻止少主或者小姐出生。”
沸血竖起大拇指:“霸气!不愧是我家风风,来来来,吃晚饭了,这凉皮可好吃了,又辣又爽口,强力推荐,嘶哈——”
“……都被你吃完了。”
“哪有,这不还有两根嘛。”
“我……把你碗交出来!”
“不要——”
山中无老虎。
厨房里一阵鸡飞狗跳,就连豆皮也加入了进去,互相抢吃的玩儿。
另一边,狐皇后已经领着牧长清和栗子香来到海狐殿正殿大厅,全程一言不发,气息看似平稳,实则带有点点寒意。
很显然她现在并不怎么开心。
养了二十一年的白菜突然有小白菜了,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不生气是假的。
但木已成舟,真让她拆开两人,打掉外孙,她也狠不下那个心。
哐当。
殿门自动关。
狐皇后迈步来到正方的首位,转身坐下,冷声道:“跪……”
“下”字还没说出口,她便瞧见自己女儿早已经和她的臭男人乖乖跪下了,低眉垂眼,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
殿内安静无比。
狐皇后的思路被他俩这模样打断,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好半晌她才重新组织好语言,轻启朱唇:“你们……”
“我们知错了!”
“……”
怎么还兴抢答呢?
狐皇后感觉自己不止头疼,还牙疼,被憋的。
顿了顿,她抬手指向她俩——
“我们任凭处置!”
“……”
“只要别拆散我和长清。”
“也别打掉孩子就好。”
牧长清悄悄抬头,吞了口唾沫,紧张道,“剩下什么处罚我都认。”
狐皇后美眸微眯,脸色渐冷:“什么处罚都认?那本宫偏偏要做这两件事呢?你当如何?”
“我……”
牧长清悄悄看向栗子香。
她颇为慌张,小手紧紧揪着衣摆,红唇被银牙咬得泛白了都,细看之下,就连身子都在轻微颤抖。
她很害怕。
虽然平时跟母后关系极好,但遇这种涉及到原则的事情她还是会害怕的。
是以,牧长清伸出大手将她两只小手抓住,而后抬起头,闷声道:“我会反抗。”
“哼,就凭你?”
“对,就凭……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滔天巨力突然从天而降,作用在身,瞬间将他压趴在地。
牧长清只觉自己身好像突然多了座大山,重若万钧,将全身下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都压得死死的。
别说反抗,就连血液流动速度都变得极其缓慢,甚至有趋于停止的架势。
呼吸就更不用说了,调用灵力同样是种奢望。
狐皇后面无表情看着,冷声道:“怎么不反抗了?你不是要反抗么?”
“啊————”
牧长清惨叫不休,根本无法回话,豆大的汗珠从全身下每个毛孔里不断钻出,顷刻间让他变成了“水人”,不知道的以为他刚从外面游了一圈回来。
一旁,栗子香慌了神,双手结印试图帮他阻挡,却发现自己的实力压根不足以和母后相抗衡。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