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拱啊拱,拱到牧长清怀里,脸颊贴紧宽阔胸膛,烫得不行。
后者悄悄将被子掀开缝,立即和里面的淡金色眸子对了。
哗——
被子被重新拉。
栗子香隔着被子哼哼唧唧,粉拳轻锤,闷声道:“讨厌,你还笑,早知道不与你说了!”
“哈哈哈,不然我哭?”
“可以呀,你哭!”
“算了,我还是明天让你哭吧。”
“哼~我才不会呢……人家泪点很高的。”
牧长清莞尔,伸手进被子里抱紧小白狐,她亦如是,用狐耳将被子顶开些,一双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屋里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一人一狐互相注视,嘴角擒笑。
不多会儿,栗子香犬科动物本能发作,将头埋进牧长清脖颈间,温柔舔舐。
湿热气息和发丝搔得他痒痒的,他却不敢动,只控制大手一边轻抚美背,一边思绪飘飞到九霄云外——要不要拜托树神,让爸妈和姐姐姐夫以及小外甥看到这场婚礼呢?
要的吧?
虽然不是多么盛大,来宾也不算多,但终究值得纪念。
嗯,一会儿睡着了去求求树神。
他打定主意,下一秒又不由自主想到了狐皇。
未来岳父现在在干嘛呢?
批阅奏折?
还是彻夜开会,商议如何对付魔族?
亦或者……在琢磨自家女儿到底去了哪里?
他这些天吃饭都是自己一个狐吃吧?
哎,怪冷清的。
牧长清忍不住叹息出声,随后脖颈间的舔舐动作停住了。
栗子香抿抿嘴,缓缓抬头,眼神迷离道:“长清怎么了?栗子舔着不舒服么?”
“不,很舒服。”
“那你干嘛叹气呀?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父皇现在在干嘛?”
“父皇?”
栗子香眼神明显慌乱了一瞬。
低眉垂眼,说不出话。
她并非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每每想到都得不出两全答案,便索性不想了,干脆当个不孝女。
眼下忽而被提起,她没由来的多了几分伤感。
顿了顿,她重新低头轻舔一口,喃喃道:“父皇这个点应该在看书或者研读功法,若奏折多,也可能还在看奏折,我倾向于后者,毕竟国内最近不怎么太平,多的是事情要处理。”
“这样啊……”
“嗯,父皇作为国君还是很称职的。”
牧长清不置可否,接着将栗子香脸颊捧到面前,认真道:“要不要请他来?”
“啊?你疯了?!”
“没有,我很正常,而且是很认真的跟你说。”
“可是……”
“别激动,你先听我说。”牧长清柔声安慰。
他换了个姿势,将趴在身的小白狐推去一旁,再侧过身与她面对面。
一阵悉悉索索声后,他的大手塞进了她衣服里,放在肚皮缓缓抚摸,整个人气质一下子变了许多。
变得更高大,更雄伟,更像一个准父亲。
栗子香一眨不眨看着,恍惚间好似明白了什么,试探道:“长清代入父皇了?”
“呃……有点儿。”牧长清老实承认,“毕竟我不久后将为人父,难免代入。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假如以后我的儿女成亲,而我这个做父亲的却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我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会有那天的,你跟父皇不一样。”
“不,现在是假设,假如真有那天,我大概会被气死或者伤心难过死。”
栗子香迟疑了,没底气道:“应该不至于吧?”
“至于!”牧长清眼神真挚,“尤其周边亲友都知道,你去了,晨哥去了,嫂子去了,就连你的结拜们、甚至一些普通朋友都去了——唯独我,被孤零零甩在一旁毫不知情。”
“……”
“你敢想象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
蓦的,栗子香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道理好像是这个道理?
父皇现在面临的可不就是长清说的情况?
枕边狐、亲大哥、亲儿子……一个个都瞒着他,把他当作外妖。
想着想着,她鼻头微酸,眼眶抑制不住红了起来,将脸面埋进牧长清怀里低声抽泣,哭哭啼啼:“呜……我也不想……我也想当着父皇的面风风光光嫁给你……可是不能,呜呜……他会杀了你的!”
“不一定。”
牧长清紧紧抱着她,神情肃穆。
“会的……特别是你让我怀孕了,打破了他之前所有的计划……”
“不不不,计划不重要,重要的恰恰是因为你怀孕了,他才不一定杀我。”
“呜?”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
牧长清耐心擦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