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灵儿姑娘今天一早就去了我们赌庄,然后被伙计赶了出来。”小路说。
“去干嘛?”秦六问。
“听伙计说是去找人的。”小路说。
秦六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她找的是杜青山。”顿了顿,秦六继续说,“齐阳免了杜青山的赌债还把人赶出了赌坊,之前我们一直猜不到缘由,是因为我们忽略甘灵儿。”
“您是说齐阳为了她才这么做的?”小路说。
“看来,他们关系还真不简单。”秦六得意地说。
“那您昨日故意试探他们的关系,以齐阳的聪明,又怎会轻易暴露对灵儿姑娘的重视呢?”小路不解。
“你不懂,关心则乱。”秦六道。
“齐阳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呀!”小路说。
“那就是不惜一切也要护着的意思。”秦六笑着说,“看来,她就是齐阳的弱点。”
这时,有一男子前来禀报:“六爷,齐阳来访,在偏厅。”
“来的还真快!那个杜青山现下在咱们赌庄里?”秦六问。
“是。”小路说,“这会不会影响您和灵儿姑娘的关系?”
“怎么会呢?或许,这还是一个好机会。”秦六说,“请齐二爷过来吧!”
“齐二爷,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秦六皮笑肉不笑地道。
“客套话无需多说,在下来是有一事相求。”齐阳直截了当地开口。即使有事相求,他也丝毫没有向秦六低头的意思。
“再怎么说,这茶水还是要喝的。”秦六道,“来人,上茶。”
“不必了。”齐阳淡淡地说。
“难道这就是齐二当家求人办事的态度吗?”秦六冷笑道。
齐阳垂眸不再言语。
秦六见齐阳让步,也不再刁难,问道:“齐二爷,请说吧!”
“有位叫杜青山的年轻人在贵赌庄,能否将他拒之门外?”齐阳说道。
“这位年轻人竟然能让堂堂齐氏的二当家如此低声下气,真不简单呀!”秦六讽刺道。
齐阳不理会秦六的挖苦,静立一旁等待他的答复。
“我们都是生意人,开赌庄怎么可能把客人拒之门外呢?”秦六继续说。
“只要秦六爷帮忙,其他一切都好说。”齐阳说。
“不惜一切吗?哈哈!那得让我好好想想。”秦六笑道。
齐阳瞥了秦六一眼,并未反驳。
秦六道:“杜青山的赌债”
“在下付。”齐阳淡淡地说。
秦六又道:“下月初的赌术大赛”
“我们可以弃权。”齐阳接口道。
“哈哈!够爽快!不过,我还想请齐二爷答应另外两件事。”秦六说。
“说。”齐阳道。
“第一,将杜青山请出赌庄这件事与你齐阳毫无关系。”秦六道。
齐阳不假思索地回道:“没问题。”他本就不想揽这份功劳。
倒是秦六对齐阳这毫不犹豫的回答感到诧异,他好奇齐阳这么做到底图个什么。
“第二呢?”齐阳问。
“你还记得邱虎吗?”秦六问。
“记得。”齐阳点头道。
“我要你重新将他收入手下做事。”秦六说。
“此人心术不正,在下既然把他赶走,便不会再让他回来。”齐阳拒绝。
“我也不是要你真把他当手下使唤,只是名义上的。”秦六只好让步。
齐阳看了秦六一眼,反问道:“秦六爷这是想把什么脏水泼在在下身上?”
秦六闻言笑了起来,说:“齐二爷真会说笑。区区一个邱虎,还能把齐二爷怎么着?”
“行。”齐阳道,“还请秦六爷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这么划算的买卖,我怎会错过?”秦六说完,大笑起来。
齐阳也不与他废话,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待齐阳走后,秦六笑着说:“呵呵,这人呀,一旦有了弱点,就容易对付了。”
小路说:“六爷英明!”
秦六对着门外道:“齐阳呀齐阳,你不是赌徒,又怎会知道赌徒们的心理?把人赶出赌庄能有什么用?”
灵儿闷闷不乐地回到医馆。
“灵儿,回来了?”杜伯笑容满面地和灵儿打招呼,“怎么不开心?”
“杜伯,杜大哥的事恐怕我帮不上忙了。”灵儿沮丧地说。她想起小倚子适才所说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关系!灵儿,青山已经洗心革面,他已保证以后再也不去赌了!”杜伯高兴地说。
“啊?”灵儿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说遇到了一位贵人,帮他还清了赌债,还说服他以后好好做人。”杜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