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说了句话,朱衣星便化为残影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道雾气,但也转瞬消散了。
“我怂了……”习善默默地低下了头,他本来是想着找机会下黑手的,但朱衣星原地一招打得荀天养几乎站不起来后他就打消了这念头。好好狗着不好吗,非得想着法儿作?
躺在凳子底下的师兄还没醒过来,习善望着桌凳东倒西歪的驿站恍若隔世。
赵雨晴一副被抛弃了的小娘子模样愣愣出神,眼神空洞。
她以为阙东门对她与其他人不一样,她以为他是被陷害冤枉的大侠,她甚至还幻想过以后跟他生个孩子。但当她被推出去的那一刹那才明白,自己就是个随时能够抛弃的棋子。
值得安慰的是自家镖局的镖师没有折损,全部安安稳稳睡得像死猪,雷打不动。
后院客房里的客人一直趴在房间边上耳朵贴着窗户偷听,等现在安静了好一会,才敢悄悄在窗户纸上捅破个洞窥视,结果没等仔细看上几眼,那扇连接着前后院的门就又被“咚”的一声关上了。
习善开始在柜台后面翻箱倒柜。
掌柜都是假的,这驿站的东西自然是谁拿了算谁的,白花花的银子可假不了。
一个不大的木盒被他从下面抱了上来,放在柜台上打开一看,四五两碎银子外加好几贯铜钱。
“突然觉得做一个打家劫舍的盗贼应该来钱挺快!”习善拿布一裹一系全部打包带走。
【想的挺美,你现在拿的是无主之物,做盗贼可是祸害百姓。别忘了你是大刀门的侠客,现在要除的就是打家劫舍、山中劫道的流寇,别和他们成了一丘之貉。】莫狂听到少年的念头后严肃地说道,感觉自己又多了一个正三观的艰巨任务。
“就随口一说,哪能真这么干,不然我爹也饶不了我啊。”习善乐呵呵的拿着银钱走到荀天养脸上,蹲下来拍了拍师兄肿起来的猪头。
没醒,继续拍。
“啪啪啪。”
还是不醒。
“啪!啪!啪!”
得,这不就醒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