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善回刀再斩却被躲过,但紧随一脚踢飞对方,抓住其不稳时机跟上,一刀透心!
那尸体身上光滑的护心镜在黑蟾刀刃下竟跟纸糊一样。
“跟上!”一道白影从习善身后窜出,步如莲花,眨眼就从几名甲士间的缝隙闪了过去。
“我……我怎么跟?你慢点!”话虽如此,但挡路的甲士们仍是在幻术影响下慌了心神,习善没再动手就直接冲撞了出去。真别说,这大呈没多少人见过的幻术果然出其不意,让这群身经百战的甲士都着了道。
待反应过来后阵形已乱,中了幻术的甲士只看到四面八方冲来无数个习善,觉得可能都是自己人,但万一不是真的呢?后面是跑了俩,那要是假的呢?
这真真假假的邪术根本无人有应对经验,从何方向破局都未曾可知。中招的众人怕己方互相残杀而不敢出手,只敢作架势摆开了防御。
“停!”蛇发出了第二道命令,站在屋顶目视二人跑远。
“您为何不让银面……”站在她身边的甲士刚开口便被冷冽的目光把话逼了回去。
“我让他们去找鱼了,你们统领没了都不知道,还有心思质疑我的决定?”
“不敢,不敢。”
远方街道,习善在拐角停顿,举目看向来处。但距离与昏暗让他只够看清蛇的轮廓,更别提女子眼中深藏的那抹情绪。
“叔你看清了吗?”
【滚——】
快步跟上幻真不敢再皮,二人走进一处院落。
忙了半天,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开始的模样,只是周围的人少了很多。
“有点饿了。”习善进门直奔厨房,嘴里嘀咕:
“希望之前有人住。”
刚迈进厨房的少年直接贴墙靠紧,手用力握着刀柄咬紧牙关,冷汗在额头迅速凝结。他颤抖着呼出一口,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脸颊。
“是你要杀我,我必须杀你。”话是自言自语,也是说给那名被他一刀穿心的甲士听的。调整心绪,习善很快恢复正常。
也许是好运,偌大个地下建筑群里这一方小院还真是雾竹宫喽喽住过的。厨房的灶上放着瓷碗,满满挂尖的薄牛肉,撒了鲜艳却已经浸湿的辣椒粉与白芝麻。
“哎,和尚,这家还挺会吃的!你吃吗?牛肉。”习善跟没事人一样对着屋外小声喊道,说着又去翻腾别的地方,柜子里抱出一筐面饼、一小坛酒,还有腌的咸菜。
“不合时宜。”幻真在院中看着习善搬里搬外,耳听八方,却未发现有人追来。
“真不吃啊,那我吃了。”这小子一点都不客气,能吃能喝的都给摆上了院中石桌,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填。
“这有点喝的。”习善说着从腰上解下水囊放在桌上。
“还是吃点……”幻真终究没忍住,十分自然地坐到对面,用手抓着吃。
习善瞥了他一眼:
“你还真是右国师,能耐挺大。”
“过奖,少侠也武功过人。”
习善乐了,挑眼看着对面光头:
“行了行了,我这功夫要手里没有个神兵利器怕是打外面随便一个都不能说稳赢,你少睁着俩眼说瞎话,还不如趁现在有空赶紧教我点有用的。”
“我的你学不了。”幻真嘴上不停,牛肉、面饼不断往嘴里塞,看样子是真饿了:
“你真的认识蛇?她为什么还会对我们出手?”
“那个坏女人啊?谁知道呢?”习善也不光顾着说话了,赶紧吃。
“她认识我,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任务目标中会有我这个右国师。
因为某些原因她不敢杀我也不能放我走,现在只能命人堵着两处出口。等鱼回来后,让别人背杀我或者放我这口黑锅。”幻真说话的语气总是很平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那么老成。”
幻真停下吃饭,咽了口中最后一点东西,直视习善双眼语气平平地开口:
“你也应该经历过痛苦,但世上的痛苦分很多种,大部分是皮肉之苦,而有些则会让你改变。”
“怎么可能!我永远都是我,吃再多苦都不会变!”习善瞪大了眼睛倔强道。
幻真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
“嘿,你别不信!”
微笑。
“随你,说正经的,教我点能打的东西。”
“你怀里不有本秘术吗?”
“给你你能现在就能学会吗?”
“好吧,那教你点简单实用的。”幻真起身走到院中,对习善招了招手:
“我看你出招中规中矩,确实有勤加苦练。而且你臂力惊人,这在双方都没有秘术、绝学的情况下很占优势。但你与人对战的时候在我看来不像厮杀,而更像练习。”
听到这话习善不干了,他深信自己对战斗极具天赋,当即反驳道:
“我跟人比拼可是什么招都能使得出来,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