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和甘宁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在那喝茶看戏。
周瑜心里直乐,三国时代两大装逼王的碰撞,的确精彩。
张松看了杨修一眼,大笑几声,继续说道:
“哈哈哈,我蜀中之人,除了文武双全,更有医圣张仲景,道学大家严君平,其他出类拔萃之人,数不胜数,比中原毫不逊色!西川虽属偏邦,也不可小觑!”
张松说完,拧着头看向杨修,一幅不服你就来打我的表情。
这种感觉真是解气,自己说的可都是事实,丝毫没有夸张。
“哦?那,现如今,刘益州手下如永年者能有多少?”
杨修故意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过去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什么名人了吧?
“哈哈哈,张某才疏学浅,像我这样的人,一车一车的拉都拉不完,还得是那种大牛车。”
张松说完之后,又大笑不止。
“敢问,永年现居何职啊?”
杨修还是不甘心,那就问问你官有多大,能比我在丞相府混的好?
“张某不才,现为刘益州别驾。不知公现居何职?”
杨修脸色一沉,这等容貌之人竟然为益州别驾。
唉,杨修轻叹一声,“现为丞相府主薄。”
“唉……”
张松长叹一声,“想当年,令尊杨太尉位列三公,奈何德祖兄连天子也没能辅佐,仅为区区丞相府一主薄?可叹可叹……”
杨修听完,一脸羞愧之色。
虽然老子英雄,可儿子不是好汉,但是也不能在张松面前认怂吧,辩解道,
“某虽为丞相府主薄,但在丞相身边能学到世人所学不到的大学问,还时不时能亲耳聆听丞相教诲,知足了。”
原本张松进丞相府被小兵拦在门外,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杨修提到曹操,心里更舒服,故意询问道:
“德祖兄,敢问一句,丞相有何大才,让你心悦诚服啊?我听说丞相才学并没有多少高明之处啊。”
杨修一看张松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看来要给他使个杀手锏了。
走到书架旁边,拿出来几摞竹简。
“这是丞相新著《孟德新书》,永年看看是否乃兵法集大成者?”
张松接过来《孟德新书》,把竹简从头至尾看了一遍,递还给杨修。
“哈哈哈,此书乃是战国无名氏所作,就是西川三岁小孩都能背诵,有何惊奇,这只不过是一部抄袭之作罢了!”
“这怎么可能,《孟德新书》还未公开面世,西川小孩子怎会背诵,永年是欺骗我读书少吧?”
杨修是一点都不信了,吹牛没见过你这么吹的。
“哈哈哈,咳咳,知道你不信,那我就给德祖兄背诵一下可否?”
没等杨修回答,张松就开始背诵起来。
“昔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兵之利在于信,兵之德在于道,德者兵之厚积也,信者兵之明赏也。”
“……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合军聚众,务在激气,临境近敌,务在厉气,……无勇则必溃也!”
张松一口气把《孟德新书》背诵了大半。
“永年兄,永年兄,不用背了,不用背了。没想到永年兄有过目不忘之才啊,真乃奇才。永年兄请暂且在馆驿歇息,等我通报丞相,明日面见如何?”
杨修真被张松的过目不忘技能所折服,答应明日带着张松面见曹操。
别说杨修,就连周瑜也被震惊了。
张松过不不忘的本领,在成都的时候就听徐娘说过,当时感觉徐娘在故意夸大。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有两把刷子。
“那好,就有劳德祖兄了。”
张松长揖拜谢。
……
丞相府。
“德祖如此匆忙,有事禀报?”
曹操正在查看公文,看到杨修匆匆到来神色异常。
“丞相,益州张松,张别驾千里颠簸来拜见丞相,已在馆驿等待两日,明日丞相可否一见?”
“西川偏远地区小小别驾,也值得让德祖费心专门通报?此人何德何能啊?”
曹操不解,一向持才傲物的杨修竟然替偏邦别驾说话。
听曹操有如此疑问,杨修便把张松过目不忘背诵《孟德新书》一事说了一遍。
曹操一听,心中恼怒,对张松已心有成见。
“来人,把孤的新作从主薄处取来!”
侍卫不敢怠慢,赶紧到杨修处把《孟德新书》取来了。
曹操看了一下,虽心中不忍,还是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丞相,不可啊,此乃丞相呕心沥血所作,付之一炬岂不可惜!”
杨修看着火盆中噼噼啪啪燃烧的竹简,甚是头痛。
“既然蜀中小儿都能背诵,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