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何人?”
冷眼一扫,成为县令多日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然沈钰已经猜到来的人是谁了,但气势上面不能丢。
“我乃长岭郡知府衙门的师爷,奉知府大人的命将你拿下!”
“哦?奉知府大人的命?笑话!本官的官位乃是朝庭委派,想要拿下本官?可有吏部文书?可有刑部公文?”
“这,你.......”
“那就是没有了!”忍不住嗤笑一声,沈钰淡淡的说道“你什么都没有,就敢在我百安县狂吠,还说不是笑话!”
不屑的摇了摇头,沈钰的眼中满是嘲讽。甭说是一个师爷了,就算是知府亲自到了又如何,该不鸟他就不鸟他。沈钰如此态度,也是让对面的师爷恨得牙痒痒。
宰相门前四品官,他跟着知府大人多年,那是一等一的心腹。往日只要自己出来,谁不给三分面子。可这小县令,完全就是个愣头青。果然还是年轻人,不知道人情世故!
若是他能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再想方设法的孝敬一番,或许他这个师爷还能美言几句。不过这小县令杀了公子,保住命是不可能了,起码可以少受点罪,这点能力他自认还是有的。
可现在,这小县令上来就对自己吹鼻子瞪眼的,娘的,真以为他脾气好么。
小伙子,你这是自己把路给走窄了!
“县令大人,你真以为别人叫你大人,你就是个东西了。还要什么吏部刑部的文书,笑话,在这长岭郡,知府大人说的就是法!来人,给我带走!”
“我看谁敢?”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周原的声音,跟随他而来的还有县衙的众多捕快和衙役,一行人乌压压的冲了过来。
“怎么,这么多人围过来,你们想造反么?”
“哎,师爷可不要误会,他们不是造反,而是在抓贼,抓目无王法的贼!”说话间,沈钰还瞅了瞅这位师爷,冷冷的问道“师爷,不知你官居几品,何官何职?”
“你,我!”这话真的扎心了,要不是他科举没考上,怎么会给人当幕僚。幕僚嘛,自然是无官无职,但也分是谁身边的,他可是知府的人!
“那就是无官无职了?一个无官无职的师爷,也敢带兵来抓本关着等朝廷命官,谁给你的权利?知府大人么?即便是他,也没有资格罢了本官的职!”
“你,你简直放肆!”
“本官就放肆了,怎么滴!”看着师爷怒气冲冲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沈钰感觉浑身都舒坦。这几日的疲惫,仿佛也是一扫而空。这要是能照他脸上来两拳,就更爽了。
“砰砰!”就在这个时候,县衙的鼓被敲响,也让沈钰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还准备乘胜追击,最好直接气死这个师爷的,可这时候偏偏县衙的鼓响了。这鼓一响,他就得升堂办案。
“本官还有要是在身,就不招待诸位了!”转过身,沈钰丝毫不顾及几人那明显难看的脸色,整理好官服就往外走,只剩下师爷一行人在干瞪眼。
“嚣张,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对于师爷那咬牙切齿的话,沈钰压根就没听到。即便是听到了,也只会是呵呵一笑,无能狂吠而已。
此刻沈钰已经入了大堂,只不过在那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百安县首富孙鹤龄,他来干什么?
身为百安县首富,之前可是跟蔡重的蔡家,冯中的冯家并称三大家族的,一般人有谁敢招惹他?能有什么事还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来!
虽然满肚子的疑惑,而且人他还认识,但沈钰还是按照流程问了一遍“堂下何人?”
“大人!草民孙鹤龄,草民要告状!”
“哦?那不知孙大官人你要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大人,我要状告百安县县令沈钰!告他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说完之后,孙鹤龄立刻俯下身子,把头埋的低低的,生怕跟大堂之上沈钰对视。
“告我?”听这话,沈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段时间虽然把蔡重和冯中接连拔除,可从未对孙家动手。孙鹤龄这个百安县首富之前也是一直老老实实的,也不像蔡重他们那般嚣张跋扈。
这时候突然找上门来,张口就要告他,着实让沈钰有些惊愕。
“一派胡言,孙鹤龄,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何罪责?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前些时日县令大人你来我家做客,看上了我新认的干女儿,便不顾阻拦强行将她掳回了县衙内。草民通过的县衙的侍女得知,我那干女儿抵死不从,就被你恼羞成怒之下,生生仍进了井里面!”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我擦!”对方的话令沈钰心头忍不一颤,只不过这戏演的也太假了些。光干嚎,就是不见眼泪。大哥,走点心行不行!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