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也知道冯家,冯家乃是安州城数一数二的高门大阀,高手众多,门生故旧更是遍布整个安州城!”
“传闻冯家更是有蜕凡境的高手坐镇,威风赫赫,显赫一时!”
“所以即便是冯家不说,但依然有人去跪舔他们。所以雪中送炭者一个也没有,落井下石者反而比比皆是。”
“这就是现实啊!”抬起头,厉泽海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沮丧,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有些事情他早就看透了,正因为如此,他才恨不得要拉着全城的人一起去死。
当他落魄的时候,一切都是昏暗的。这时候没有人给他带来光明,反而一个个落井下石,也就让他彻底的坠入无尽的黑暗。
“就因为你一人之恨,你就想要向全城复仇,你就不觉得太偏激了些?”
“偏激?有什么好偏激的,这个世界早就需要改变了。那些背背信弃义的人就不该活着,他们通通都该死!”
“咳咳!”情绪过于起伏导致厉泽海牵动伤势大声咳嗽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而他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沈钰,你觉得我偏激,那你告诉我为何勤勤恳恳的忠直之辈死无全尸,蝇营狗苟的钻营之徒却窃居高位?”
“为何我看到的都是好人一生郁郁不得志,心善者横尸街头。坏人却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这是何道理?”
“这些年的西川我早就看透了,这里的人就该全都去死!”
“不对吧!”正因为沈钰亲手毁掉了大阵,所以这座大阵的一部分核心也展露在他眼前。
“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眼前这是一座血祭大阵,可以血祭内一切生物供给自身的大阵。”
“无论它真正的作用是什么,但其中一部分血祭得来的力量,都会反哺给控制阵法的人。换句话说,控制大阵的人会得到极大的好处。”
“我?”疑惑的看了眼已经被破坏掉的大阵,又疑惑的看了看沈钰,莫离表示自己有点懵。
也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控制的这座大阵还有这等功效。早说,他早就催动大阵了。
整个安州城人口何止百万,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精华归自己所有,那实力也是蹭蹭的往上涨啊!
“不是你,你想多了!”无奈的看了眼自作多情的莫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有些人看着精明,实则是愚不可及。而有些人看着傻,但却掌控了一切。
“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这位副帮主根本就没有掌控这座大阵。从头到尾,这座大阵都归你厉泽海掌控!”
“大阵告破,看似他受到了反噬被重创,实则不然。真正受到反噬的是你,你的生命精华正在迅速的流逝。”
“这就证明了,你早就与这座大阵完全连在了一起。阵毁,则人亡!”
“不错,沈大人果然不愧是能当上总督的人。若是你来的在晚一些,他们都得死!”
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过却又很快隐去,身上传来的痛楚似乎是在时刻提醒他莫要得意。
“可我自以为掌控了一切,自以为莫离这个蠢货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我自鸣得意,但却唯独没有参透人心!”
“为保守秘密,我做的一切谁都没告诉,所以在他们眼中我这个帮主始终是比莫离要低一头。”
“我一直以为他们都对我忠心耿耿,哪怕我的地位不及莫离,可哪想到这些蠢货竟然会在关键时刻背叛我!”
“枉我还将他们依为心腹。果然,人心叵测,恩将仇报者永远都是比比皆是。”
“人心,永远都是猜不透的东西!”
“厉泽海,你,你!”看着眼前的厉泽海,相识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厉泽海,跟他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恐怕之前厉泽海要跟他耍横,也不是大脑一热,突然就热血上涌的。
八成是为了试探他,若是自己对他动了杀心,恐怕自己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只是厉泽海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反倒是他身边的心腹对他动手了。
所以,人不能太骄傲,容易挨刀!
“所以我说,实际上报仇只是一直以来你找的一个借口而已,为你害这么多人以满足你自己所找的一个完美借口!”
“沈大人,你这可就错了,这明明就是他们欠我的!”
“可是我失败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可偏偏这时候你来了,让我功亏一篑!”
“欠你的?”摇了摇头,对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沈钰觉得自己是叫不醒了。
“没有人欠你什么,你不过是受到了一小撮的人不公正待遇,就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当年的你不过是个黑铁的铁牌捕头,捕门里最低等的捕头,就这样的身份能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