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之间云景沉默了下来。
李秋倒是豁达,他笑了笑摇摇头道:“或许为师想多了,猎户嘛,游走山林,本身就是无比危险的事情,须知山林中的水,恐怕很多时候比江河还要深呢,猎户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练得一身本事防身也是正常的,据为师了解,哪怕寻常猎户,也会练上一些本事,要么家传,要么想办法学,总之猎户一般人干不了,或许你岳丈的本事是家传的吧,常年游走在危险之中,练着练着就厉害了,因为不闯江湖,估摸着你岳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云景依旧沉默,他倒不是纠结岳丈的本事怎么来的,有么有什么仇家啊隐情之类的,而是
他抬头,看向李秋,有些可怜巴巴道:“师父啊,你是先天高手对吧?”
“为师虽然武入先天,但高手两个字却是担不起的,微末伎俩,放眼天下不值一提”,李秋摇摇头道。
然后,云景继续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带着点哀求的语气道:“师父啊,要不你从明天就开始教我练武吧”
李秋没生气,反而好奇问云景:“景儿,为师不是说过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重吗,而且你自己也打消了短时间练武的想法,现在为何这么急切?”
云景低头,微微有些尴尬,他说:“额,听师父你说,我岳丈很厉害,我就琢磨着,我那未过门的媳妇指不定以后也会跟着他学一两手,咳咳,那什么,师父,你也不想看到徒儿将来成婚后被家暴额,和媳妇讲道理都讲不过吧?”
之前云景脑补了一副画面,成婚后,因为自己没练武,整一个文弱书生,然后某天和媳妇拌嘴了,结果媳妇一只手拎鸡仔一样把自己提起,眼泪滴答的弱弱问自己,我哪里错了?夫君,我哪里错了?你说,你说啊,我改还不行吗?
想到那副画面,云景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太可怕了。
真有那种时候,自己敢说媳妇错了吗?除非想过大爷似的躺床上媳妇照顾的生活,嗯,残了可不需要媳妇照顾嘛
听云景这么一说,李秋嘴角一抽,没好气道:“景儿你想什么呢,你现在还成婚还早,况且婚后也不会出现媳妇欺负丈夫的事情,否则岂不乱了纲常?”
“那天我去师父家,不小心看到了师父你被师娘揪耳朵”,云景缩着脖子小声哔哔道,企图用事实说话。
李秋听了脸一红,咳嗽了一声,看着云景杀气腾腾的眯眼道:“景儿你刚才说什么?大声点,为师没听清楚!”
“啊,我没说什么啊,不是,我是说,我那天什么都没看到,额,对了,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不未雨绸缪吗,师父你不会真想看到徒儿讲道理都讲不过媳妇的那天吧?”云景赶紧后退一步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然后一脸可怜兮兮的转移话题。
李秋板着脸道:“原来你没看到什么啊,嗯,至于你担心的问题,别急,为师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以后会教你,保管你能和媳妇讲得赢道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依旧以学业为重,莫要被旁枝末节分了心,这样吧,待你考取童生功名后,为师就开始教你练武,什么时候考上为师什么时候教你”
面对师父那你若敢看到我就敢灭口的眼神,云景心说,嘿,那天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没看到!
考取功名后师父就教自己练武,为了以后能心平气和的与媳妇讲道理,云景问:“师父,考取童生难吗?”
说出来丢人,人家练武是为了各种装逼,而云景练武的动力居然是为了将来和媳妇讲道理
“难!”李秋认真道,然后说:“童生试每年一次,在县里进行,每次都有不低于一千人参加,但真正考取童生功名的只有二十个,择优通过,一千多人争那二十名额,你说难不难?”
听他这么一说,云景意识到真的难,他可不会自大的以为到时候自己就十拿九稳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世上从来就不缺天才妖孽,问题是那些天才妖孽还很努力!
不说其他,就拿云景读书的学堂来说,那一百多个学子,别看他们平时玩儿归玩儿闹归闹,哪怕是善于作死的陈一剑在学习的时候都无比刻苦用心!
一想到这些,云景就知道,考试的时候,绝对是一场惨烈的厮杀,不过比的不是谁的身手,而是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