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长公主在上面顶着,牛角镇境内的土地兼并这种情况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有能耐和长公主掰腕子的人看不上这点,其他的,谁敢去触长公主的眉头?
然后云景又想,牛角镇以后都是长公主的封地了,她会不会在这里建个院子什么的?没事儿的时候她会不会来这里住上几天?
师父李秋的脸色那么难看,云景估计他也是在纠结这个问题。
云景猜测,长公主将牛角镇整成自己的封地,绝对是冲着自家师父来的,否则这穷乡僻壤的她图啥啊。
这种问题自然有师父自己去头疼,云景纠结也没用。
话说如果长公主真的跑来牛角镇的话,师父会不会提桶跑路?额,那时候自己要不要跟着师父一起跑?
这是个问题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平静了下来,云景也没再听说哪里有土地房产这样的买卖事情发生,虽说他没时间去专门打听这些,但牛角镇说到底也就那么大点地方,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的话,要知道还是不难的。
随着那天李秋带回消息后,田间地头的陌生人明显日渐减少,连热闹了一段时间的牛角镇都开始冷清下来,明显那些想要伸手的家伙知难而退了。
然后的话,田间地头还是有一些熟面孔经常徘徊的,云景估摸着他们才是真正的调查员,是真正来了解农家肥使用情况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
某天,放学的时候,云景发现,在距离他们学堂几千米外的一处荒坡,那个原本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很多人在那里开始大兴土木起来,看规模就不小。
他猜那估计是长公主要在那里建一处别院没跑了,虽然才刚刚开始动工,但从那规模和规格来看,就不是一般有钱人能修得起的,排场太大了,要彻底完工,恐怕没个一两年怕是下不来的。
云景都能猜到的事情,李秋岂会猜不到?
但云景小心观察后发现,自家师父倒是很平静,日子该怎么过依旧怎么过,似乎压根就不在意一样,至少表面是如此。
还是那句话,云景不纠结这些,长辈的事情自然由长辈去处理,是非恩怨都不是他这个小辈能管得了的。
转眼就到了秋收的季节。
这时冷清了没几天的牛角镇又热闹起来了,甚至比之前最热闹的时候还要热闹得多!
田间地头到处都能看到高头大马,甚至还有兵丁行走,很多人一看就身份不简单。
对于这样的现象,李秋只是告诫云景,别管,别问,由他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一块能收获的田地,都有专门的人去测量,去称重,去记录,整得那些祖祖辈辈都种地的农民都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去收割自己种植的庄稼了
很明显,对于农家肥这件事情,王朝方面还是无比重视的,甚至肯定有很多高居庙堂的人压根就不信,然后要么亲自前来查看,要么派信得过的人来查看。
总之一句话,眼见为实。
别人的粮食都能收割了,云景和李秋今年亲自种植的庄稼也一样。
然而李秋得知农家肥的事情到底还是慢了点,没能在庄稼生长的最佳时机施肥,是以他们种的庄稼肉眼可见的比周围的要差一些。
云景他们种的全部是水稻,不到五亩地,目测的话,大概每亩地能收获两百五十斤稻谷,全部收获,加上不上税,而且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学堂,收获的粮食应该足够他们师徒俩吃一年了。
某天一早,天还蒙蒙亮,李秋就将云景叫起来,说他们也也要开始收割庄稼了,云景自无不可,于是和李秋忙碌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当下的社会环境,稻谷的收割方式还是很原始的,需要先用镰刀将其割倒,然后再手持稻子,一遍一遍的摔打在专门的容器内进行脱粒。
这明显是个体力活儿,云景还力量不足,脱粒的事情肯定只能李秋来,他只负责将稻子割到。
分工明确后,可那天还不等他们师徒俩动手呢,刚到地里,不知道哪儿就呼啦啦的冒出几个人来,大喊慢着,一看那些人的穿着就是官府的人。
云景无语,得,自己收割自己种的粮食,如今却要受官府的监督,他看向李秋,意思是咋办?
能怎么办,自然是李秋去交涉了。
李秋也没自持读书人的身份就摆什么架子,如今牛角镇的粮食收割情况,绝对是要直达天听的,谁敢在这个时候搞事情无异于找死,李秋虽然有些能耐,但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然后嘛,估摸着这段时间官府的已经摸索出了一套流程来了,李秋和那些人简单的交涉后,就有人开始扯着尺子丈量土地,他们都很小心,尽量不去碰到庄稼。
在丈量田地的时候,估摸着是这片的负责人,他站在李秋身边,看着李秋他们种的稻子皱眉道:“不是说施了农家肥后粮食明显增产吗?其他人家的都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