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来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伯,他边上还有一个学堂的护卫跟防贼一样跟着他。
学堂这种地方,一般情况下家长都不允许进来,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反正云景听说美其名曰是培养学子的独立性。
那老伯站在门口,看着一帮好奇张望的小娃娃问道:“我是你们同窗周金泰家的管事,请问谁是领学云景,周金泰少爷有话让我带给他”
听他这么一说,云景起身走过去行了个长辈礼,有礼有节道:“老人家,我便是云景,不知同窗周金泰让您带什么话给我?您但说无妨”
作为大户人家的管事嘛,那老伯还是有些见识的,按正常礼节给云景回礼后道:“是这样的,我家少爷昨天回去,路上不知道吃了哪儿捡来的毒蘑菇,整个人跟得了癔症一样浑浑噩噩,经过一夜治疗倒是好多了,人也清醒了,就是还有些拉肚子,人很虚弱,他特意让我给你带话,让你给教习告个假,他今天来不了了”
“原来如此,老人家,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会转告先生的,对了,周金泰他没大碍吧?”云景点点头道,转而有有些担心那贪嘴的小胖子。
好家伙,云景直呼好家伙,那家伙真的是记吃不计打啊,多少次吃东西把自己送去就医,咋就不长记性呢。
看吧,又乱吃东西把自己整遭罪了不是。
真的,他这样继续下去,哪一天因为贪嘴而死在乱吃东西上面云景一点都不奇怪。
吃货的世界,太难懂了,而且那家伙已经不能算是吃货了,简直屎都想尝尝咸淡啊,应该叫吃魔才
“那就多谢了,话已带到,我就不打扰各位了”
那老伯在学堂护卫的陪伴下离去。
那些护卫真心很尽责,说到底那老伯也是个陌生人,不能说他是谁家的就直接信了不是,不看着点的话,万一以后有人冒名顶替跑学堂来对学堂里的学生不利,闹出事端那问题就大发了。
周金泰家的管事老伯刚走,陈一剑和王柏林就凑上来了。
毕竟是学堂里最要好的朋友,他们提议放学后去探望一下周金泰,云景想了想答应下来,同窗之间,这种情况的确应该要去探望一下的。
此间的孩子都早熟,云景他们在八岁左右,也是逐渐开始维持自己关系和人脉的时候了。
这个年纪的关系没有多大的功利心,都很单纯,如果是成年后再结交的朋友的话,如果不是那种一见如故臭味相投,实际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点目的性的,这是事实
没办法,人一旦长大,就不单纯了。
上课后,云景将周金泰的情况简单的给杨云空说了一下,他只是说知道了,没追究,显然他已经习惯了周金泰乱吃东西的本事,压根不觉得奇怪。
下午放学后,云景看到了师父李秋,给他说想和同窗去看望一位朋友,无法和他一同回去,李秋不但没有责怪,反而很高兴的说尽管去,但要记得回家。
然后他还给了云景一两银子,说去的时候带点礼物,别空着手去。
最后,他干脆将牛车和护卫都留给云景他们了,自己单独步行回去的
于是,云景,陈一剑和王柏林,他们结伴去探望周金泰,他们三个,加上各自的护卫等,人数居然超过了十人。
他们先去镇上买了礼物,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云景考虑到那家伙吃货属性,给周金泰带了点水果,那家伙太胖了,滋补品就算了吧,别哪天没被自己吃死反倒是胖死了。
倒不是云景在咒他,朋友之间嘛,就是这么随意,他没想当他们爸爸就算好的了
买水果花不了几个钱,剩下的钱云景打算回去后还给师父,毕竟自己拿着钱也没地方花。
周金泰家也算是小土豪了,房子是四进的大院子,没李秋家那么讲究和雅致,装潢方面咋看都有点土味暴发户的味道。
他们的到来得到了周金泰的家人热情接待。
然而让云景他们哭笑不得的是,周金泰哪儿有病怏怏的样子,他们来的时候那家伙还在啃猪肘子呢,啃得一脸油。
云景严重怀疑那家伙是借机装病不去学堂。
小孩子嘛,见朋友没事儿,大人不在的时候,自然是一番打闹,周金泰被云景他们按着揍了一顿,说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享福,也不去学堂和大家一起受罪。
周金泰那小胖子很抗揍,被云景他们一顿老拳下来屁事儿没有,还嚷嚷说你们没吃饭啊,劲儿都没有。
然后又被揍了一顿,看你还嘚瑟不。
一下午很快在打打闹闹中过去,周金泰家好好的招待了云景他们一顿,在太阳西斜的时候,他们相约明天再见,然后相继辞别各种回家。
回家的路上,云景懒洋洋的躺在牛车上,看着天边的晚霞,一脸微笑,心道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