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举枪追着打,然而距离已经很远,子弹落在后面,已经没有了威胁。
舒兰德也在这个队伍之中,被几名新兵搀扶着,跌跌撞撞往山脚下跑。
刚才在山顶上的那一幕仍然在他的头脑盘旋。看着自己的士兵一排一排倒在对面山头射过来的子弹,而他们却毫无反击的手段,他几乎要发疯了。
他还看到了半路上长篇大论称赞自己的年轻的毛参谋。他的一条胳膊没了,身上全是血污,躺在地上不住地哀嚎。但没人理他。
此刻,他双眼失神,犹如木偶般,机械地迈着脚步。
“将军将军,我们快要跑到山脚了,我们终于逃出来了。”掺扶着他的一名新兵用手往前指着,兴奋地喊着。
似乎是回应他的呼喊,一阵猛烈的枪声响起,那名亲兵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那只往前指的手来不及收回来,人就栽倒在地。
他的另一只手则把舒兰德拽了几个趔趄,才被另一名亲兵抓住,没有摔倒。
有人惊慌地呼喊着,“宋军,宋军,前面也有宋军。”
舒兰德前后的士兵像无头苍蝇,“轰”地一下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