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到特别市公园里面很可能就是见舒尔茨的。看来舒尔茨让钱小宝探听日本人组建俄国人部队的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钱小宝决定再去试探舒尔茨一下。
第二天他就假装成看病走进舒尔茨的诊所。
舒尔茨正在给一个德国人看病,钱小宝坐在一边等着。
在哈尔滨开西医诊所的大部分是俄国人和犹太人。看病的人都习惯于找自己的同胞去看病。
来到舒尔茨这个诊所的相当一部分也是德国人。
钱小宝在旁边听着舒尔茨与来看病的人用德语交谈着。他表面上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实际上在认真听着两个人的谈话。
钱小宝惊奇的发现,虽然他与沙维什老人只学习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可是现在已经能够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了。
送走那位患者,舒尔茨问道:“你是真的病了,还是有什么事情?”
“沙维什太太的药快吃完了,你再给我一些吧。还有,你不是让我打听一下那些参加日本军队的俄罗斯军人的事情吗?我打听到了一些。”钱小宝答道。
“哦,打听到了什么?”舒尔茨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很少的一点事情。我就知道他们的军营在铁路大桥下面原来沙俄军队使用过的旧军营。不过现在那里没有人,只有人看守。像是外出训练去了。”钱小宝答道。
“我还知道这只部队明面上归满洲国治安部管理,但是实际上它是由日本情报部门指挥的一只情报部队。”钱小宝接着说道。
舒尔茨把一瓶止痛片递给钱小宝说道:“这些药片只能缓解沙维什太太的痛苦却不能治她的病。”
“我替他们谢谢你。”钱小宝把药瓶揣进口袋里。
今天他的话已经说的足够多了。特别是告诉舒尔茨那是一只情报部队的话。
舒尔茨表面平静,内心激动。钱小宝说的话证实了上级关于这只部队的判断。
战争爆发的时候情报人员不是躲在后面而是要冲到最前面。混在敌方撤退和逃亡的队伍里面散布谣言,争夺铁路和桥梁的控制权。甚至直接摧毁敌方的指挥部。
舒尔茨参加了一四年到一八年的那场世界大战。他对战争有最直观的认识。
如果苏联与日本人爆发战争。那么那只由俄国人组成的部队一定会冲在最前面。
钱小宝走出诊所后不久,舒尔茨换上西装也离开了诊所。
今天他要与上级指派给他的钢琴师也就是报务员接头。
盛夏时节,哈尔滨江边都是乘凉避暑的游人。
舒尔茨站在坎科贝餐厅的外面徘徊了一会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家今年刚刚开业的新的俄式餐厅。舒尔茨在收听到的哈巴罗夫斯克方向的广播。从破译的密码中,上级告诉舒尔茨到这里与他的报务员接头。
舒尔茨转了一圈后走进餐厅。他脱下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摘下手表放在桌子上的胡椒瓶旁边。
天气炎热,摘下手表放松一下,这一切都无可厚非。
当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的时候,舒尔茨点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示意自己有客人要等。
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手表,离接头时间还有三分钟。报务员到位以后,舒尔茨在哈尔滨的情报工作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想到这里,舒尔茨的心情有些紧张。那个将要与他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的人马上就要出现了。
服务生殷勤的打开餐厅的门,一个穿着素色布拉吉的金发女孩子出现在餐厅门口。
餐厅里的光线仿佛在瞬间都黯淡了下来。
舒尔茨看着这个异常漂亮的女孩子在心里也是不由得赞叹。
和这样一位美丽的姑娘约会聊天将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
金发姑娘眼睛在餐厅里扫视一圈看了一眼舒尔茨放在桌子上面的手表然后就款步向舒尔茨走来。
舒尔茨的心跳在加快。难道要接头的就是这个女人?
餐厅里用餐的人把目光都投向美丽的姑娘和舒尔茨身上。
舒尔茨浑身都不舒服。作为一个情报员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先生,我爷爷尼古拉老爹向你问好!”女孩子微笑着对舒尔茨说道。
“这么说你是科利亚叔叔的孙女?”舒尔茨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女孩子坐在舒尔茨的对面也把手表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舒尔茨看了那块小巧的法国手表一眼举手招呼服务生过来示意女孩子点餐。
女孩子拿着菜单点了马铃薯沙拉,罗宋汤和布林饼。然后她又礼貌的把菜单递给舒尔茨。
舒尔茨又加了一道酸奶牛肉的菜。
一切暗号都对上了。看来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就是组织派给自己的报务员。
此时的舒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