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骆永胜的身背后,永捷几个孩子都紧张的拥挤在一起,看向骆永胜的目光里有担心,也有希冀。
他们看到,在匪首那把开山断河的一刀之下,骆永胜没有选择举刀相接,而是整个人身子扔了出去,双脚带着泥土灰尘,钻向匪首的胯下,手里的刀,捅向匪首的腹腔。
如果匪首的刀先落下,那么,骆永胜的脑袋会一分两半,如果骆永胜的刀更快,那匪首将会被捅个对穿。
赌一把,生死各安天命!
这是骆永胜唯一能想到的路,正面对敌,他的胜算为零。
所以干脆赌一把,强行五五开!
匪首的虎目里出现了挣扎,与骆永胜眼中的决然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
间不容发之际,匪首改变了刀势,垂直砍下的开山刀硬生生被他掰成了横拨,格挡开了骆永胜这必杀的一刀,但他还是晚了一些。
刀锋在他的肋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割伤。
这一合,竟是他败了。
“嗬啊~!!”
匪首低头看看肋间的伤,昂首向天怒吼起来,拳头击打着自己的胸膛发泄出愤懑和憋屈,满头乱发和胡子都如钢针般炸起,神情癫狂。
骆永胜笑了,站起身屏住呼吸,重新将刀立于身前,刀锋上的鲜血滑落,淅淅沥沥的滴在脚面。
狂乱的杀机再一次从骆永胜的眸子里燃起,格外的炽烈!
“死!”
大量的鲜血沿着匪首被割开的腹肋流出,让后者不得不甩头保持清醒,而后他的瞳孔就被一把闪烁锋芒的刀锋所占据。
这一刻,匪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森冷寒意,很久没有感受过的死亡,再一次向他侵袭而去,且,近在咫尺!
天空的烈日撒下金辉,透过密密麻麻的枝叶落下斑斑点点,定格下这幅画面。
一个男人在向另一个男人挥刀。
刀锋,成为了两个男人之间交流的方式。
用鲜血点缀。
匪徒们惊愕了,永捷这群孩子也呆住了。
而那位粗犷霸道的匪首一样呆住了,双目惊恐又带着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咽喉位置。
那里抵着一把刀锋正在淋漓着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