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留驻长沙的守将,葛镇急的差点哭出声,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窜,嘴里颠来倒去说着的,大致齐意思就是长沙守不住。
既然守不住,那咋办?
守将也是六神无主,他派人去急传钱东良,可后者眼下在永顺镇压反贼,离着长沙好几百里,仓促间就是十天都未必能赶得回来,可长沙城今晚就要面临骆永胜的攻城大军。
以两千挡十万,守十天?
说实话,守将是不太相信骆永胜能带出十万大军来的,多半是胡扯吹牛,但就算有一半的水分,五万人总是有的吧。
那也不能力敌。
两人正愁着呢,一个守城的士兵颠颠的跑过来,手里还拿捏着一封信。
“堂尊、将军,敌人哨骑送来了一封信。”
这个节骨眼骆永胜能送来什么信,多半一定是劝降信。
葛镇心里有数,却是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先看了一眼守将,那意思就是看不看?
守将吞了口唾沫,冲着葛镇拱手:“全凭堂尊意思。”
有了这句话葛镇才算是接过信来,拆封观瞧。
内容葛镇心里早就有了数,这一看也没有什么出入,确实是劝降信。
挥退士兵,葛镇把信递给了守将。
“那骆永胜说了,只要咱们愿意投降,他保证不动长沙一草一木,不伤害一人一畜的性命。”
说罢,葛镇叹了口气。
“非是我等不愿意尽忠王命,而是如今贼军声势浩大,不如先假意投降虚与委蛇,保全下性命才好日后联络朝廷,寻良策破敌啊。”
守将听的瞠目结舌,心里大骂好生无耻。
跪就是跪呗,还用的着这个时候了再往自己脸上贴金。
端的是官字两张口,上下都有理啊。
“既然堂尊拿了主意,那末将岂敢不从命。”
守将也不是善茬,一句话把主导投降的责任都推到葛镇身上,要是将来朝廷光复长沙,只要葛镇不死,朝廷就没道理杀他。
“如此便这么定了。”葛镇大手一挥。
“开城门,迎楚王王师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