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出一批又一批国家需要的官员,而有了国家需要的官员,咱们的国家才能变得更强大,继而更快的实现国家定下来的目标。
等到将来定下新目标、有了新需要,《楚典》就要改动,然后再考录新的官员,所以《楚典》不是一成不变的,国家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只有这样,咱们大楚才能越来越强大、永远的昌盛下去。”
骆永胜喝下一口茶水润润嗓子,也是难为他了,他前世虽然跟很多的官员打交道,但其本身不见得就对政治有多么高深的理解力及掌握力,好在自打来到这个时空明确下造反的计划后,那么多年一刻没敢忘记学习和思考,这才总结出一点大概的意思。
选官的事如此、用官的事亦如此,至于治官。
“这一点可以着都察、刑判两法司在一起合计讨论一下,我大楚现在还没有一套属于咱们自己的律法,那就先从如何规范官员、治理官员、惩处和奖励官员上做工作,出台一套对官适用的法律,再把治官这件事做好,那么在根本上,咱们大楚的基础就算打好了。
把基础打好、其他的事就都是小事,咱们一件件处理、一点点解决,孤相信,离着大同盛世、小康生活也就不远了。”
骆永胜抻了一下懒腰,噼里啪啦的一通脆响。
坐了一个多时辰,多少是有些不得劲。
起身活动几下,骆永胜笑着自嘲道:“孤这坐不住的德性可不像一个君王。”
三人都笑了起来。
“为君者应稳如泰山,但并不是规范君王的行为,而是指君王之心性,大王自起事之初便沉着静气、稳操大局,这份能力,千古无人可出大王之右,故而大王乃千古明君。”
“哈哈哈哈。”
骆永胜一指耿百顺失笑:“耿卿你这马屁拍的太肉麻,孤受之有愧,孤可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当初在山东差点命丧寇仲之手时,孤也是心慌意乱的狠呐。”
摆摆手,示意三人不用宽慰自己,复言道:“这人呐终有怕时,孤不怕死,独可惜万一身死影响了王业,满腔抱负付之东流心有不甘而已,所以孤怕的是这个。”
“大王心系天下,实为万民表率。”
“表率不敢当,能干好自己的份内事孤就知足了。”
走了一圈,活动开身子,骆永胜便重新坐回到位置内,看向魏禀坤。
“继续说吧,还有哪些事。”
魏禀坤这便收住心,转了话头。
“禀大王,眼下我大楚百废待兴,诸业重建,亟待用人用工,可咱们不征丁徭,很多地方就难免人手不足,加上财政又紧拿不出钱来,故而臣请示,该当如何。”
战争的破坏绝不仅仅是百姓的家园被毁,还涉及道路、河渠等公用建筑及设施的损毁,这种损毁的修复是需要大量人手的。
骆楚取消了丁徭,那这个问题就自然成为了大问题。
“又是一件棘手的事啊。”
骆永胜点点头,他一时也没想好如何对待,故看向三人:“还是那句话,大家都谈谈怎么办,禀坤,这事既然是你最先发现的,有没有应对的腹稿。”
“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暂时性的恢复徭役。”
魏禀坤沉吟片刻后开口,说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等将来咱大楚的情况好转之后,再逐步取消徭役制,现在基业草创,还是要苦点累点。”
暂时恢复徭役制?
骆永胜没有及时表态,而是看向耿百顺和严真,等着两人的态度。
二者皆蹙眉深思,良久后严真摇了头。
“大王,臣以为不妥。”
“说原因。”
“废除丁徭是我大楚举业后最早的一批王命,这才收拢天下百姓之心,现在天下还未取,就朝令夕改,不妥,不妥。”
“那卿对眼下之困难可有良策。”
严真一时语失,嗫嚅告罪。
“告哪门子罪。”骆永胜皱眉挥手:“没办法算什么错,孤也一样没办法,再想。”
而后便看向耿百顺,后者硬着头皮开口。
“大王,臣私以为,不若借人。”
“借人?”
骆永胜眨巴两下眼,还没明白过来,便又听耿百顺之言。
“早前大王北征之时,严总政带着君卫队在县乡地方,对一众盘根错节的地主员外做征地还民的差事,按照大王的要求,凡是配合的,征到的地属于朝廷赊借,日后按地价由朝廷偿付给这些配合的地主员外。
既然地可以赊借,那人行不行呢,衙门募工募民,提供餐食,但工费暂时不结,开欠条,等将来有钱了再慢慢还,欠的时间越长就补上一笔息头。”
骆永胜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