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震惊于这群士大夫的残忍与冷漠,除了耿百顺。
这个在扬州摸爬滚打数十年的混混,打小就没做过一件正经事,地方那些权贵干过哪些腌臜事他早已司空见惯。
“权贵通过虐杀取乐,通过凌辱取乐,横行施暴、目无人伦国法,已到了非杀不可的地步!”
最后,寇凖用上非杀不可四个字来做了总结,却让所有人听得都极为痛快。
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人愤。
是人都听不下去,更遑论亲眼去看了。
礼堂内纷纷攘攘的声音响起,大家伙都在支持寇凖的所作所为,对士大夫权贵所犯下的暴行口诛笔伐,最后还是骆永胜敲了案子才压下。
“让你们听寇阁老说这些事,不是为了让你们谩骂这群畜生的,因为那毫无意义。
目的是希望你们好好想想,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为什么权贵阶级如此残暴不仁,还要明确一件事,那就是什么是权贵,官就是权贵,你们也是官,要警惕。”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只有官才有资格叫权贵,前宋的官是权贵,那他们这些大楚的官呢。
在这一刻,权贵因为东京这群草菅人命的残暴行为已经成了贬义词,成了一个极其无道的群像符号,这对他们这些大楚的官来说,绝非好事。
这百姓一看到官,先想到的就是东京发生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
“我大楚绝不会允许新的权贵出现,我大楚的官也绝不会成为新的权贵,这就是孤今日要找你们说的事。”
骆永胜总算摊开了案首的几道奏本,朗声道。
“现在,咱们议一议正事,议一议我大楚的法典。”
瞬间,礼堂内再无丝毫杂音,所有人都抛却脑中的胡思乱想,等着骆永胜接下来的话。
“我大楚的法典,其核心将会按照《周礼》来走,一句话,孤要高举恢复周礼的大旗!为实现国家大同、社会小康这一国家目标起到律法领域的保障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