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你说让老子动手,老子就动手,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要知道在官职和品秩上,咱们可是平级;而且老子才是钦差正使,如果让你支使了,那岂不是倒反天罡!
所以,秦睿不得不再次与向武幽兰再次重申,老子才是说一不二的钦差正使,不是那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奴才,别人怕他们内卫府,可这劲儿的拍马屁,老子的千骑也不是吃干饭的。
现在场面搞的这么难看,就得想着如何收场,该放的赶紧都放了,该羁押的赶紧羁押,谁的嘴里胆敢蹦出半个不字,老子立马让守在外面的千骑把你们这些虾兵蟹将一锅烩了。
“看什么啊,你们都看什么啊!不服啊!”,看院子里的内卫都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秦睿面色不善的问了一句。
看这些家伙还不懂,随即走到他们面前,挨个点着,面若寒霜道:“怎么着,你们还想把本将这位钦差专使也抓起来?反了你们!”
“来啊,动手啊,绳索什么不都现成的吗?来给老子套上,看看你们是不是比徐敬业的还厉害,比他们还凶!”
“怎么,不敢啊!机会可都给你们了,你们特么也不争气啊!还愣在这里干嘛,给老子滚!”,秦睿十分嚣张的拍了拍一名内卫的脸,挑上的原因很简单,这家伙把手按在横刀上了。
没有武幽兰的命令,这些胆大包天的内卫当然不敢对秦睿动手,再看到他发了脾气后,武幽兰的摆手,一个个的也都自觉的把院子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押了出去。
可这大门刚关上,走向武幽兰的秦睿突然转身,袖子的短锏直接射向了暗黑的房顶,同时动手还有武幽兰,她也趁着秦睿为其挡身的空当,抽出腰间的短刃朝着同样的方向掷了出去。
叮叮,两声武器碰撞之声发出后,一个身穿夜行者之服的汉子站了起来:“秦家撒手锏果然名不虚传,你祖父秦琼当年就靠着这一手在绿林道上杀出了名堂,没想到你这龟儿子竟然还会!”
“哎呀,这人哪儿说去呢,秦琼为了扶保李氏舍生忘死,可他的孙子尽然沦落到充当武媚娘走狗的地步了,这还真是黄鼠狼下豆畜鼠子,一窝不如一窝!不知道秦琼在天有灵,知道有了你这样的不肖子孙,会是个什么嘴脸!”
换成别人,听了这样的话,一定动怒,可秦睿不怒反笑,一手把袖子的长锏抖落出来,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歪着脖子说:“既然都现身了,那就报个号吧,图嘴上痛快没什么用!”
呵呵,“秦睿,你没资格与老子讨价还价,今儿现身就想告诉你们这些走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不要以为清理完了庐陵王身边的眼线就天下太平了,我们的选择其实还有很多!”
话毕,院子外就传出兵器碰撞的声音和激烈的打斗之声,而那汉子也是桀桀一笑,堂而皇之的在秦睿二人的眼前纵身跳入了黑暗中。
不是秦睿不想追,而是不能追,这家伙话里话外说的明白,现在的李显对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此时不杀更待何时呢!
而秦睿和武幽兰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保护李显安全送到房州,所以即使心中有些不甘,也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贼人逃之夭夭。拾回短锏之后,秦睿和武幽兰二人一边砍杀着,一边向李显住着的院子冲去。
别看李显的院子不大,可冲他来的人却不少,足足有百名黑衣壮汉在这里“横刀立马”,而且搭眼一看全都是行家里手,配合默契,刀刀都要人命,与守卫在这里千骑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个平分秋色,难解难分。
不过,有了秦睿二人加入,战场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程齐之等千骑也从被突袭的状态中缓了过来,逐渐开始转入反击,三人成组绞杀当面的黑衣人。尤其是秦睿,手持长短锏在人群中纵横睥睨,无一合之敌。
秦家锏法与其他流派的锏法不同,长锏进攻,短锏反身,一攻一守,攻防互换,暗合太极阴阳之理。这套锏法是秦琼晚年改进过的,与其年轻时专注的狠辣进攻相比,更加注意对自身保护,据说是因为其战伤病痛折磨才萌发的改良之意。
只见阵中的秦睿,左手不停的以大力与敌纠缠,或劈或刺,右手灵活的耍着短锏,一会儿画圈,一会回档,一会又虚晃;两支金锏在黑夜中犹如两条金龙,不停的收割敌人的生命,与其碰撞的兵器也无不断裂折刃。
而这对金锏之所以能削金断玉,那全都要感激高祖皇帝,这是大唐立国之初,李渊特意让能工巧匠用天外陨石锻造了三月而成,上纹有皇室专用的金龙,随便一挥空气就会灌入锏口金龙之中,发出龙吟之声,由此可见其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至于武幽兰,那可就更不得小觑了,反手持一把横刀,利用其极快的身法,刀刀见血,刀刀封喉,而且身上一点血都不沾,有点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意思。
杀到最后也仅仅是留了十多个活口,李显院子外的战斗才算结束;这边还没来得及去看里面的李显,就有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