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真的,怎么折磨都行。求你放过我的家人老小,她们都是无辜的,她们没干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求求你。”
看着长孙延磕头如捣蒜一般,直到把头都磕破了,那汉子一句话都没说,一脸深沉之色,就这么歪着脖子看着,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良久后,叹了一口,沉声言道:“当年我母亲也是这么求长孙冲的,希望他能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活。可加上陈国公府一共几百人,转眼间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你今日要我饶了她们,动一动恻隐之心,可你们长孙家当年为什么就不能发一次善心呢?
长孙延,你吃得好,睡得好,享受着锦衣玉食;可你想过没有,这些都是卖主求荣换来的呢?”
“来,你看看我身上的疤痕,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多少次在鬼门关前徘徊,我都是靠着对长孙家的恨挺过来的。你说,你让我怎么饶了你的家人?”,那汉子扯开衣襟露出布满疤痕的胸膛高声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