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此行一共带了两百千骑、四千代州军,凭借四千两百人就敢冲击八万大军的严防死守的大营,不管让谁来看,都特么是作死、触霉头去了。
要是换三十年前,秦睿这毛孩子敢这么扎刺,苏庆节一准拿鞭子抽他可好汉不提当年勇,兵符和军队都在秦睿手中,他实在是拿这小子没辙。
原本以为等来的是秦睿战死的消息,可听回来的伤员讲完截营的经过,惊的老头子不由得直捋胸口,不停的喃喃着:小兔崽子,胆子太特么大了。
“一百骑,冲击八万守军的营地,全员而还!是突厥军太无能,还是这兔崽子胆子太大了!”,苏庆节接了武幽兰递过来茶感叹道。
看到武幽兰一点都不惊讶,老头儿歪着脖子问道:“丫头,你好像不惊讶?”
“没什么好惊讶的,秦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砍人的时候,说砍左手绝不会砍右手而且他拔萝卜,从来都挑大个的拔,百骑截营,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武幽兰的风轻云淡,让苏庆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李氏旧臣子弟,一个武氏外戚之女,两个天生的敌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相互相任至此的,太奇怪了。
奇怪归奇怪,可老头子还是安耐不住好奇心,硬是带着武幽兰和百余名内卫,去野马坡观一观,秦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得了这么大的便宜还不回来。
,等苏庆节等人到的时候,就看到谷口有一百余千骑列阵,千骑军旗在咧咧的寒风飘扬。秦睿单骑立于阵前,不远处的空场上放着十余名突厥将领的尸体。
从秦睿还在滴血的枪尖就不难看出来,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斗将!而且还是以秦睿全胜而告终,这不得不让苏庆节倒吸一口凉气,其祖父秦琼就是以勇武冠绝唐军,看来这还真是“家学渊源”。
苏庆节以为打成这样也是时候收手了,可没有想到秦睿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大吼一声,拍马挺枪,单骑闯进突厥军阵中。
突厥将、兵见其直奔中军而去极为震惊,主帅阿使那禄要是被唐将刺死,那就全完了,回转之日,大可汗还不把他们都砍了,是以群起而围之。
阿使那禄维刚开始也吓了一跳,不过看到秦睿被围在阵中,嘴角也微微上扬,这唐人杀了他这么多勇士,如今也该付出代价了吧!
而那些憋了一肚子火的突厥将领们也是纷纷怒喊:唐将休走!前面有两将命人将军器截住前路,使其不能突入中军,后面又围上两将,以为后合。
刚刚宰了一名骑着汗血宝马的突厥将领,将据为己有的秦睿狰狞一笑,将长枪挂在得胜钩上,抽出金锏,怒吼一声后,与四将战成一团。
凡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四将在仅仅撑了几个回合就被秦睿斩落于马下。见众敌军围了过来,又不得不换上长枪,但见其手中银枪如龙翻飞,横砸竖挑,眨眼间砸死不少人。
此时的秦睿血透战袍,但他神威不减,冲杀敌阵,所到之处,威不可当,直至冲出团团包围,重新立于阵头为止,在阵头放生狂笑,那不可一世的狠劲,确实让人心生惧意。
与此同时,突厥人的中军跑出来一将,高声问道:“唐将可留姓名!”
秦睿高声应了一句:“某乃千骑将军秦睿是也!”
那突厥将领点点头,拨马返回中军,随后没过一会儿,突厥中军传出了退兵的号角,其部兵将也都有序的退了回去。
退军的原因很简单,其一是野马坡两个山头立有不少军旗和士卒,山涧内还有马嘶人吼之声,向前的话必定中埋伏。
其二,是这员叫秦睿的唐将,从昨晚的截营,到今日的斗将和冲击中军,他已经斩杀了大小将校五十余员,太打击士气了。与其和有备的唐军死磕到底,还不如返回大营,安顿军心,提拔一些将领呢!
站在山顶的苏庆节,看着秦睿带着士卒们拨马进入谷口,喃喃道:“老夫于军旅征战四十余载,大小战阵百余场,从无见过如此之将军,真乃虎熊之将也。”
“经此一战,整个漠北草原,不,应该说整个天下,将无人不知千骑将军秦睿骁勇之名,壮公不败战神之名,后继有人了,我唐军又有一名新的战神,国家之福,社稷之福啊!”
在感叹秦睿骁勇绝伦的同时,苏庆节也在秦玉道那个老实巴交的棒槌,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武勋之家,谁人看了能不眼红呢!
更主要的心眼还这么多,先是震慑其心,然后又以疑兵使之敌军不敢冒进,环环相扣,有勇有谋!难怪人家不肯学六军境,感情已经另辟蹊径,自成一家了。
“哎,丫头,你说秦睿这兔”,待苏庆节回头看想与武幽兰说几句的时候,人早就跑没影了,找了半天才发现,这丫头已经飞奔到山下去看秦睿了,老头子只能会心一笑。
“秦睿,你脑子有病吧!就为了抢一匹马,至于这么玩命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十有八九会死在阵中。”
“呐,你这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