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黄牛还能挺一段时日,你利见的场子一定帮忙!放心好了!”
说到这,周季童又满上了一杯,面带忧色的说:“可你这么拨乱反正,推翻张光辅的案子,就不怕他报复你吗?”
在周季童眼中,其实秦睿比他更容易受猜忌,要知道他手里可还掌握着军队呢!张光辅是个什么东西,他太清楚了,秦睿这么做无疑就是与他结怨,他那么小心眼的人能不报复吗?
再不济人家也是实权的宰相,日日在圣躬架前,时不时的就带着他的手下进谗,拥兵自重、心怀异志什么的,秦睿还能有好吗?而且这也是时下风行的,倒霉的也不止一个了,张光辅那酷吏能放过?
“老周,你说的没错,现如今的官场是谁人背后不参人,谁人名下无人参,人人受酷吏的威胁,明哲保身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可睿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偏偏就愿意去碰碰那些酷吏,给诸位同仁也提提气,让他们知道这世道还是道理可讲的!”
“况且,张光辅又怎么样?他比刘讳之、周兴又如何?老哥,你放心吧,他不敢把睿如何了!”
周季童这种阶层的官吏,根本就不明白,太后是用酷吏来剪出异己,巩固地位,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形势需要了,第一个要拿来开刀当替死鬼的就是他们。
再者说,那些受到排挤、攀诬的官吏,多数是碍眼的人,太后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动自己一手扶持的军队,且他作为太后在军中树立的典范,只要不明着造反,是不会有事的。
“行,你老弟圣眷正隆,一般的邪祟的确不敢侵袭!老哥我就捧着酒壶看着了,看着你如何涤荡这官场的风气了!”,周季童丝毫不觉得秦睿是在开玩笑,他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那是当然,你老哥会看到这么一天的。”,话毕,秦睿笑着与他碰了一杯。
二人这酒兴刚起来,张涚急吼吼的跑了进来,扫了两眼他递上来的文书,扔给了周季童后,秦睿沉声言道:“把有关的人员和卷宗都给我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