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这个儿子,也怕儿子的身世曝光后,没法生活下去,所以就从同僚那里东拼西凑的借了一百贯,打发走了他们。
本来以为这一百贯就能把事情了结了,父子二人从此以后就可以相依为命,继续过他们的小日子,但没想到的是,仅仅一年之间,谷氏就变卦了。
他们那三个儿子都到了娶妻的年纪,要帮他们盖房、买地、下聘礼,这可是一把比钱,所以夫妇又转回了洛阳,要求再追加一百贯,威胁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反正就是讹上了。
泥捏的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当了一辈子兵的吴兴,但为了儿子,他还是忍了,咬着牙把院子卖了,又一次的满足了他们,父子二人也搬到了一个小院子住了下来。
吴兴是老实人,儿子年轻气盛,他担心吴松惹事,落个忤逆之名,那这辈子的前途就毁了,所以一直叮嘱这孩子不要说出来,可他的打算还是落空了,纸还是没能保住火。
“律法就是律法,人情可以有,但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吴松,这钱是你养父吴兴自愿给的,且也没有借据、文书,所以并不能证明是讹诈,你的理由,本官和在座的都不能接受。”
征求了秦睿和明珪的意见后,杜景佺从上面走了下来,面色淡然的看着吴松。人活着都不容易,谷氏夫妇是弱者,吴兴是官身,老百姓敲诈当官的,实在难以令人相信。
这倒不是说吴松说谎,而是可信度不高,且这个理由并不能裁定他和吴兴赢。秦睿给他这个机会不容易,杜景佺希望他能珍惜,拿出更有利的证据,否则就只能按照律法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