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如今添了一个新毛病,不管走到哪儿,都把李重润拴在他的裤腰带上,不知道还以为这孩子是他亲生的呢!
当然,秦睿这么干,是有自己的目的,他就是要告诉所有人,李重润眼下只是一个庶民,不是什么先太子的嫡长子。
谁也别想拿父死子继这由头说事,在立储的问题,把这个干干净净的孩子填进去,否则他这个上柱国,可是要发飙了。
以前忙的时候,常年的不着家,教导李重润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好了,他有的是时间调教这小子,好好教教他什么是规矩,否则都要踹房顶了。
“老师,姑父,咱们回家好不好,我都快累死了!”,一边用袖子擦着汗,李重润一边抱怨着。
“你不是老嚷嚷着没人带你出来玩吗?这次让你玩个够,顺便去求个平安符,这是你姑姑交待的事,必须完成。”
本来,秦睿是准备带着他去秦家的庄子看看,看看那里的老兵和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但临出府的时候,李淑特意交待了,今年不同以往,去城外的大慈恩寺求个平安符。
那里是先帝为太子时,特意为文德皇后祈福所建。贞观朝的高僧玄奘,曾经在那里主持过寺务,算得上比较出名的,规格也比较高的寺院,寺内的大雁塔就是长安的一处名胜。
“姑父,你不是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应该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是吗?”
“我说的那么多,你单单就记住这一句,是不是!来,为师再教你一句,永远不要跟女人讲道理!”
“就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呗,这个我知道!不过,您就不怕我回家告诉姑姑吗?”
“呦呵,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了,信不信老子先抽你一顿。”,佯装生气的秦睿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李淑的嘴是挺硬的,可对这小子溺爱的不得了,都惯成皮猴子了,跟谁都敢臭屁,不给他点颜色还行?
就这样,折了一个小树枝的秦睿,撵着李重润,师徒二人嬉嬉闹闹的跑在前面,后面跟着的家将,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稍时,在厚重的香火钱攻势下,师徒二人如愿被请到了主持的禅房,冤大头就冤大头一些吧,谁让是夫人指定的呢!
“居士,这是小公子的平安符,贫僧亲自以佛法加持过,保证小公子无病无灾。”
老和尚的脸上洋溢着虚伪的笑容,假模假式的将手中的平安符交给小沙弥,然后又报了一声佛号,坐了下来。
“施主,为孩子考虑是对的,可你也得为自己考虑下。贫僧观你印堂发黑,周身杀气弥漫,不仅仕禄不顺,更是可能有血光之灾啊!”
“别担心,贫僧可是玄奘法师的入室弟子,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您稍微。”
老和尚这话没有往下说,可秦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就江湖中人的鬼蜮伎俩,竟然能出现在,皇家出资供奉的寺院,这太可笑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朝廷每年拨那么多钱,这的香火钱,又这么贵,接待的信徒,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豪商贾,捞了这么多,还不够?
“法师,钱不是问题,某这辈子什么都缺过,就是不缺钱!”
秦睿这话一出,老和尚笑的更开心了,可还没等开始出价,秦睿缺抬手打断了他:“法师,钱不是问题,某想请教一个问题。”
“只要你答对了,百金即刻奉上。”
“居士请将就是,贫僧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法师,你说你今天会有不测之事发生吗?腿会被打断吗?”,秦睿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不会,今儿贫僧绝对不,啊嗷嗷!”,老和尚这话还没说完,秦睿抄起烛台一掷,老和尚就躺在地上打滚了!
从家将手中接过钱袋,扔在地上,秦睿瘪了瘪嘴:“下回罩子放亮一些,别太贪心了,小心把你撑死。”
话毕,一脸不悦之色的秦睿,拍了李重润,扭身出了禅房。小沙弥们看看了几个家将握着的横刀,只能咽下去口水,看看他们扬长而去。
没错,老和尚今儿确实是黄历没看好,也算错了秦睿是什么样的主儿,一个敢在几十万大军中冲阵的大将军,怎么会他这套歪理邪说。
但老和尚的霉运并没有结束,当天下午,文昌左相魏王武承嗣慕名而来,老和尚不得不拄着拐棍,强忍痛楚,出来迎接。
“哎呦,法师,你这是怎么弄得!”
“回殿下,这个,这个,贫僧今儿遇人不淑,给孩童开了一张平安符,就被人打成了这样!”
“谁?谁这么不讲理,竟敢叨扰皇家供奉的寺院!”
话间,武承嗣让人叫来了提前入场,潜心保卫的侍卫,问一问,是什么人敢如此无礼。
“殿下,今儿带着孩童来的,就只有翼国公您是知道的,卑职等,实在,实在是不敢拦他,只能看着他离去。”
侍卫们也难,秦睿是什么人,那是当朝驸马,堂堂的上柱国,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人家是敢在皇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