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明堂,示意秦睿夫妇起身后,武皇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埋怨,都回娘家了,还不把她的孙子、外孙带进宫来。
直到秦睿保证,明儿一早,孩子们睡醒了,就让他们小哥俩来给皇祖母请安,这才让武皇的“气”稍微少了一点。
随后,武皇又关心了下秦睿的身体,西域一战,一举扭转了多年的颓势,秦睿劳苦功高。
打了这么大个胜仗,却没有得到赏赐,她这个做皇帝、岳母的,于心不安。
这次,调任他出任文官,也是权宜之计,就当休养一下身体,等他的精神养足了,朝廷有了战事,武皇还是拜他为帅的。
“陛下,臣是丘八,没做过文官,这行事做风上,没有衙门里老吏那么圆滑,到时候难免给陛下添堵!”
丑话得先说在前面,衙门里官儿都擅长磨牙,互相推诿,相互倾轧,屁大的事,都得磨的跟天一样的。
秦睿是个带兵的丘八,平时以军令行事习惯了,看到这些不作为的官儿,难免要下手惩治一番。
这手下的重了,那些娇生惯养的家伙,自然要弯门盗洞的告状。军中转任文官的将军,有不少人面临的都是这种情况。
最后都因为适应不了新环境,或者生不起闲气,一一里外不是人的退了下来,官箴也落了个下品。
秦睿的脾气在那摆着呢,吃软不吃硬,谁要是敢他炸毛,那就等着挨收拾吧。秦睿可不管他是走哪个门子来的。
哈哈,“寿成,看到没有,这就朕提拔的大将军,不管走到哪儿,依然是上柱国的派头!”
“母亲说的极是,到了哪儿都不忘摆他上柱国的架子,可也得有人买面儿不是,您也得帮儿臣教训他一样。”
“哎,上柱国就是上柱国,我朝唯一勋门立戟的上柱国,那是开玩笑的?要朕说,这该有的架子,还是要摆的。”
武皇心里有数,别的皇亲国戚,或者朝中重臣,哪个出行不是前扑后拥的,秦睿平时身边也就三俩侍卫,排场比起差的多了。
而且寿成谨言慎行的人,大婚之后一直都是贤妻良母,今日说出这番话,明显就是话中有话,所以武皇听后也是留了个心眼。
“利见,咱们言归正传,朕这么急着召见你,也是希望你善始善终!”
西域一战,朝廷重新掌握的西域的主动权,西域诸国纷纷上书,请求入朝参见,这是显示国威、军威的好事,武皇自然不能拒绝。
这不,为了彰显天朝上国的风范,武皇特意下旨,打造一批金银器,办一场金银器展会,并赏赐一部分给来朝见的西域国家。
打造这么多金银器,消耗自然是巨大,武皇特意给内侍省善金局,责令他们用最少的消耗,做出最完美的作品。
可事与愿违,这边刚进行一半,拨发给善金局的黄金,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失了一部分,同时还有一批价值连城的宝石。
内卫审了好几天,可仍然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武攸暨这个内卫府统领,堂堂的定王,让武皇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也让武皇意识到,虽然同样是女婿,但女婿与女婿毕竟是不一样的,武攸暨和秦睿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所以她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黄金、宝石,大周从来不缺,武皇也不在乎这点东西可堂堂的内侍省,皇宫大内,既然让飞贼来去自如,这不是个笑话么!
换句话说,如果哪儿有刺客起了歪心思,是不是可以随时到明堂取她的人头,那这天子做的也太窝囊了。
武皇的要求很简单,秦睿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破案,寻回丢失的金银珠宝,并抓住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大盗。
“陛下,狄公就是断案的高手,这是我朝有口皆碑的,既然陛下如此着急,那为什么不用他呢?”
没错,放在科班出身的狄仁杰不用,偏偏着急用自己这个,没有上任的秋官尚书,这有悖常理啊!
别说这是为了给武攸暨留面子,以秦睿对武皇的了解,真急眼了,连儿子的面子都不会留,更不要说侄子了。
“前儿,有人行刺相王,朕让他去查这案子了!”,武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还波动了一下。
作为储君最热门的人选,武旦遇刺不是一件小事,派去查案的,选老成持重的忠臣更加稳妥,狄仁杰作为本朝第一断案高手,自然是不二人选。
有意思,前番死了一个太子显,这回有人对武旦动手了,这是有些太巧了?巧到任何人都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
魏王是个心机深沉的小人,他就算没脑子,也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吧!
不过,既然案子与自己要负责的事无关,秦睿也没必要多问,所以便把话题拉回了盗宝案。请武皇准许,左右羽林卫、内侍省配合秋查案。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的相关人员,只要是涉案的,全部交由秋官全权处置,内卫等刑司部门无权过问,无权掣肘。
“你放心,只要你能把案子给朕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