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这三兄弟不说没关系,没了张屠夫,难道他们就要吃带毛的猪了?堂堂的三法司,整不了这事,趁早关门大吉得了。
是以,看到秦睿一脸冷笑,心领神会的明珪,出门就吩咐久候的差役们,各自办差去了。
从彻查欧阳通的人际关系,日常出没的地点,最后到他的三个儿子,司刑寺的差役们,都得得反复勘察,和一天十二个时辰盯梢。
果不其然,没用几天,就发现其幼子欧阳幼咸露出马脚。当然,这不是说欧阳幼咸是谋害其父的凶手,而是与他来往的人,引起司刑寺的注意。
这些和尚,可是清一色的武僧,个个手里都有硬功夫。他们其实就是佛门的爪牙,专门为了防止匪徒打劫和对抗道教之用。
可看到这份卷宗,也却是可疑的很,你说你信佛就信佛,参禅论法也就是了,与这些佛门武僧来往事什么意思。
秦睿可是知道,佛教的这些武僧,可都是酒肉和尚,一般的清规戒律更笨管不着他们,即便是最重要的杀戒也是如此。
这些人,不少都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责,仇人的追杀,不得不依托佛教的势力,保全性命,寻求庇护,可以说都不是什么好人。
保不齐,欧阳通被刺案,就与这些曾经的亡命之徒有关系,这让秦睿和明珪二人,都很是感兴趣。
佛教,装神弄鬼是把好手,还养了这么多“打手”,可谓居心叵测。现在赶山了这么个机会,不去会一会,太可惜了。
“不是,驸马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干嘛给我弄这身打扮!”
虽然说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去耍一耍,就当活动一下筋骨了。可驸马爷这“奇思妙想”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愣是让人弄了一套道袍,还连着一套算命的家伙式。这哪里是查案啊,分明就是让他到大街上去摆摊,算卦。
虽然明珪是与秦睿这样根红苗正出身的比不了,但好歹也是堂堂的司刑卿,堂堂的三品大员。
弄这么一身,让相熟的同僚看到了,实在是没有面子,这太伤体面了,所以明珪对此颇有微词。
“明兄,放下你那身臭架子吧!要想知道那些,别人不想你知道的事,最好亲自去看看。”
“哎,亲力亲为的好处是更加准确,同时也不会被人分权,这可是我带兵的秘诀,一般人我可不会告诉他。”
明珪这是典型的官僚作风,习惯坐在衙门里听汇报,写奏本。这么干是省心,可太容易被人蒙骗,也太容易被人误导。
三法司是专门审理案件的,只要在细节上稍有疏忽,那就有可能误伤人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必须谨慎小心。
“术士、道士不分家,你爹明侍中就是有名的术士,你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了。”,抿了一口茶水,秦睿淡淡的说回了一句。
而且明珪家学渊源,且人到中年,岁数也正合适,不亲自体验一下的市井的烟火气,和佛教“护法金刚”的真是面目,太可惜了。
得,秦睿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样,耸了耸肩膀,只能就转身就去后堂换衣服去了。等他出来的时候,秦睿也换了一身锦袍,右手依然习惯性攥着一个小葫芦,手指还不停的摩擦着。
“驸马爷,要不咱俩换换,这帆给你,我拿着小葫芦!”,明珪努了努嘴,眼睛还飘着秦睿的手。
秦睿给他打扮成了这样,他总得找补回来一点吧!明珪心知肚明,这小葫芦是秦睿的心头好。
一直以来,秦睿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带着。即便是上朝,也是如此。碰都不让别人碰,所以明珪就是想拿这点与秦睿玩笑一番。
“葫芦?啊,葫芦!你想得美,连我儿子都不能碰,就更别说你了。”,话毕,白了明珪一眼,秦睿转身,大步离去。
秦睿从来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而且对待同僚、下属,也要比其他人大方的多。
要是换成其他的金玉珠宝,秦睿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随手就会扔给明珪,
且此物就是一个寻常的小葫芦,市面上一个铜板能换一堆的那种,其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
但这葫芦是亡友李显送他的,对他意义非同一般。
在秦家,即便是寿成公主李淑和小秦峯,两个秦睿最亲的人也不行,更别说明珪了。
与腰间的玉佩一样,秦睿是想好好保存着,等到李重润长大了,再传给他。
被秦睿一晒,明珪尴尬的揉了揉鼻子,赶紧跟上去。有秦睿和飞骑卫,这样高手保驾护航,他也白龙鱼服一次,尝试一下久违的刺激。
在马车上,明珪还像模像样的,拿捏下样子,让秦睿看看,像不像市面上的神棍。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别到地方了,演的不像,再让人揍一顿,那可就太冤了。
看到明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秦睿不由得笑了笑书生意气,他啊,别看官当的不小可这胆子,却还没有刚入伍的小伙子胆子大。
“你呀,官儿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