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那两名小宫女,就绝对不会食言,所以他第二天特意起的很早,提前把军务安排了下去。
仅仅带了十余名侍卫,就与那两名小宫女来到了东坡之下。这不来不知道,一来还真吓了一跳,这里的难民足足有近千人,而且什么岁数的都有。
而宫女所说的女孩,就有大约百人,年龄也都在十二岁以下,她们看到秦睿身边盔甲齐整的亲兵,也都有些发憷,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作鸟兽散。
一边让两个小宫女与亲卫们去把她们拢回来,秦睿一边与年长的老者们叙话,逃荒也是分地域的,不是个村,就是一个乡的同族。
秦睿想帮助这些孩子,首先便要争得同族长者,和他们父母的意见,否则就是强买强卖,不仅有违律法,更是在人情上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
“官爷,要这么女孩子有什么用,是为奴为婢,还是其他的什么目的!”
“官爷,这些孩子都是我们乡良善人家的女儿,是清白家世。要是什么腌臜的勾当,我们宁可让她们饿死,也是不能让你带走的。”
呵呵,“两位族长,你们放心,某绝对不是那种吃皮肉饭的小人。听闻你们是从山东了,某家也是山东人,所以就想帮帮同乡尽一份心力。”
哦,“不知道尊府是哪里的?我们是泰安的!”,拄着拐棍的老者,听秦睿也是山东人,面带狐疑的问了一句。
这一路上,碰到的人,形形色色,冒充山东人,想要片区他们信任的不在少数,他实在是不敢轻易信人。
秦睿当然知道这两人是有所防备的,不过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人心难测!
并不恼怒的,笑着回了一句:“某姓秦,名睿,本家出身山东历城,家祖秦琼,不知道两位老人家听说过没有!”
秦家的名号,在其他地方可能叫不响,但在山东,那名声绝对是响亮的,尤其是胡壮公秦琼。两位老者,听说秦睿是壮公之后,那不是一般的激动,赶紧给秦睿叩头,拦都拦不住。
他们的父辈,曾经也在张须陀军中服役,就在秦琼和罗士信麾下当兵,如今碰到秦琼之后,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好了,好了,两位老人家,再如此,可是要折某的寿数了!”,说完这话,秦睿赶紧把两位者都扶了起来。
“既然是壮公之后,那自然是信得过的,但老夫还是想多问一句,将军要这么多女孩子干什么呢?府中缺这么多丫鬟么?”
哎,这话问到点子上了,秦睿昨儿答应宫人的时候,也是一时心软,想着家里多养几个侍女,也不是什么大开销,无所谓。
但经过了一夜的思考,秦睿的想法变了,府中的婢女,大多数都是从内卫被带回来的,年纪小的交给她们,一边学规矩,一边陪公主解解闷,挺好的。
可年纪稍大的,就不行了,再过几年,她们就到了配婚的年纪,让她们顶着奴婢的身份嫁人,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所以,有鉴于府中婢女,嫁给家将的旧例,秦睿想把这些年纪稍大的女子,编入军中,专司于军医司,跟着军医们学医,给士卒们看病治伤。
当然了,这其中是有些违背男女大防,但大周民风开放,女皇,女官也不是没有,内卫也是有女兵的,出一些女军医,也未尝不可。
这样一来,她们也都有军籍,有了正经出身,还有了一技之长如此还有一份足以养家的俸禄,更是可以嫁给军中的将佐。
秦睿的部下,有很多人,都是平民之身,他们都是靠着军功,晋升为军官的可他们很少能娶到贵族家的女儿,因为很多人都是单身汉。
他们与这些女军医,不仅是浴血同袍,更容易建立友谊,和坚定的感情,就像其与寿成一样,相敬如宾,琴瑟相和,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但,有句话,秦睿是要明白的告诉两位老者的,战场凶危,险象环生,即便是他这样的大将军,也不能保证一定活着回来,更不要说她们了。
“唉,战场在凶险,可还有一口饭吃,有一份俸禄可以养家,总比在当下饿死要强吧!”
“即便今年撑过去,那明年呢,以后呢?让她们从军,最起码身后的家,也算多了一份保障,老夫无异议。”
好,“既然两位族长如此,那就与有父母的,说上一说,如果舍得,可以让孩子跟睿走。睿会命人教她们读书,学医。”
“至于大伙如此困境,则不比担心!”,说到这,秦睿指了指,不远处,呼哧带喘往这里跑的县太爷。
反正他们人不多,只有千余人,在其所辖之县的荒地上,单独开辟一块,让他们农耕而生,还是没有问题。
两位老者很难相信,秦睿可以做到这点,竟然可以号令文官他们都在乡里是识文断字之人,当然知道文官和武将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的。
况且,这位将军虽然是公爷之后,但年纪不过三旬,在军中职位也不会特别高。他们那也有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