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索元礼把他总结的罪状,详细叙述了一遍:首先是,罗织罪名,结党营私,垂拱元年,三月十七,二人勾结周兴、侯思止、王弘义等八人
在府中东阁密谋,继之以悖逆之罪,诛杀冬官尚书李游道等五人。这是你们干的,没冤枉你们吧!
垂拱三年,六月二十八,你们在洛阳鸾台,支使党人傅游艺,捏造罪状,攻讦中宗先帝,时任储君的相王谋反,并将其旧部等二十人下狱。十人监禁,五人裁撤官职爵位,流放樟州,其余人等尽皆杖毙在丽景门中。
天授元年,正月,你等彻查纪王案时,见纪王府的姬妾,郡主,明亮美丽,便起了色心,将小王妃、郡主等四人凌辱致死。
事后,还大言不惭的说:李氏皇族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喝了春药,与青楼楚馆的姑娘,没甚区别。甚至还告诫同僚,下次不要玩王府的女眷,没什么意思。
寅识迦河之败时,太尉引军西进,元万顷等北门学士,与内卫府沆瀣一气,在洛阳散布,秦太尉与中宗有旧,必会引军造反,东还报仇的消息。
离间太皇太后,与太尉的翁婿之情,构陷国家重臣与武氏子弟一同做局,促成王孝杰引河西之军,兵进西域,严重干预边事安宁。
当然,上述重重,都是元万顷与来俊臣共同干的,他们分开干的缺德事儿更是不知凡几,即便是索元礼,也不得不汗颜,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
“元万顷,洛阳宫变之后,公议储君之时,你更是祸恶滔天,竟敢妄言圣躬垂危,唆使武承嗣暗杀泽、许二王,随后与党人一起拥众篡位。”
“见刺杀失败,则转头奔走,元万顷明着拉拢,来俊臣暗地里命酷吏们威胁,前纳言史务滋,就是拉拢不成,反被恐吓致死的。”
索元礼这话刚落,元顽顷和来俊臣,异口同声的反驳着,污蔑,假的,替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办差,得罪的人太多了,如今落难了,难免有政敌攻讦,落井下石。
“你们惊慌了?害怕了?无处藏身了?手里的那点土,盖不住屎了,是不是?”
哈哈,“甭急,咱们老哥三,有的是功夫,慢慢泡吧!”
“你们的好些罪行,还是老夫同谋的呢!”,话间,索元礼还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垂拱三年中秋,老夫到你府上饮宴,你元相三杯酒下肚,就竖起了手指头。把朝廷重臣,封疆大吏统统划拉了一遍。说什么,谁跟你如何如何啦,谁又跟你作对啦。”
“老夫一再劝你,要暗度陈仓,偷梁换柱,你比老夫更狠哪,竟然收了下面的贿赂,还罢了四位都督的官。”
“哎呦,老夫现在还心惊肉跳呢,这事啊,你是主谋,老夫是你的从犯。”
这话算把元万顷刺激坏了,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指着索元礼,不甘的反驳“你,你,是你撺掇老夫干的。”
因为不想元万顷被当堂气死,索元礼还帮他捋了捋胸口,扶着他坐了下来,好言劝着他,不要急,能说清楚的。
随后,又转身走向了来俊臣:“文明元年,九月二十,你到老夫府中来,抬进来三口箱子,全都是金子,一出手二十万贯。”
“你说不成敬意,武相爷请老夫笑纳,想让老夫在与你们暗通款曲,一道蒙骗太皇太后。”
看到来俊臣被刺激的,捂着胸口,面目异常痛苦。索元礼点着他的脑门:“你呀你,老夫饱受你的腐蚀拉拢,老夫就是被你害得,一步步堕落地。”
噗,一口鲜血喷出来后,舒服一点的来俊臣,眯着眼睛回道:“你呀,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哈哈”,说完还悲怆的笑了起来。
本来,他们都商量好了,要一起死扛到底,咬紧牙关。只要太皇太后还活着,秦睿也没法敲定他们的死罪,最多也就是流放三千里,与武氏诸王一样,落个轻巧的处分。
可谁能想到,索元礼,竟然投靠了秦睿,把丽景门和内卫府,外人无法得知的秘密,全都抖落了出来,而且还送上了足够的人证,物证,这下再抵赖也没用了。
哈哈,“来俊臣,你没有想到吧!你没有想到老夫为了荣儿,甘心于你同归于尽吧!”
“还记得你怎么害死她的么?竟然与梅花鹿一块炖了,宴请老夫与周兴等共同朵颐。”
“吃她肉的时候,老夫就在心里发过誓,早晚有一天,要让你有同样的下场。”
荣儿就是来俊臣的夫人,因为其与索元礼私通,被来俊臣察觉,所以惨遭横祸。本来呢,来俊臣是想一起做掉的,但因为面子和利益上的纠葛,也就弄了那么一出。一来出气,二来警告、敲打一下。
千算万算,打死来俊臣也想不到,索元礼这种货色,竟然会真心真意的对那个贱人,早早就下了反水之心。哎,都怨他心慈手软,过分重利,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东市口砍头,你是等不到了。太尉仁慈,只要把你们审完了,就赏老夫一口大锅,一头梅花鹿。老夫要一口口,一片片把你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