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曰:妙庄王有三女,长妙音,次妙缘,三妙善,妙善即观音大士。观音是大慈悲的象征,她能够默默的保佑您度过各种难关、消除各种病痛、障碍。
许是年纪大了,黑齿常之也没有年轻时,那股锐意进取的心也没了,一门心思的修身养生,论道信佛,而弘文殿中的秦睿,此时在他眼中,就是一尊千面观音。
自文明元年,秦睿到他麾下任长史到现在,匆匆不过十年的光景,大唐和他这个老帅,可是享受了不少秦睿带来的好处,所以每次念及当年留下秦睿,他心里总是得意的。
这不,打发完封疆大吏们,秦睿把黑齿常之请到上座,并亲自泡了一壶茶,还是像过去在左武卫军一般,伺候着恩帅。这让在外面当差的僚属们不得不伸出一根大拇指,暗赞一声:仁义。
“哎呀,无端的御使当朝太尉,老夫这可是犯了僭越之罪啊!”
“恩帅,瞧您这话说的,睿在别人面前是太尉,可在您面前,永远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长史。”
“行,你呀,嘴甜,会哄人,要不我等这些老家伙,怎么就喜欢你。”
“恩帅,您是为了俊哥儿的事来的吧!他最近不错,睿也请孝杰兄看着了,您大可以放心。”
秦睿心里门清,别看黑齿常之对黑齿俊,从来都没好脸色,但心里最惦记,最看重的还是这个长子,要不然也不会破例干预他的仕途。
就像他其余的四子,皆在京兆府当小吏,这么多年就从来没为他们张过嘴,而且还明着告诉秦睿,不准因为他的原因,提拔那四个家伙。
要知道南北衙的高阶军职,都是朝中的大事,除了秦睿以外,绝对不可能因一人决,即便是分担军务的尚书右仆射岑长倩,也不行!
但,黑齿常之与旁人不同,说到关系,除了秦睿那几位叔父,就他一个人可以被称之为长辈。没有他老人家当年的提携,也就没有秦睿的今天。
四时八节,秦睿都带着小秦峯,亲自到府送礼,再让小家伙给恩帅磕头,礼节完全是按照自家来的。他老人家开了口,即便是坏了规矩,秦睿也得照办。
“利见,老夫知道这次的事,坏了你的规矩,这不,在家里摆了一桌,请太尉移步府上。”
“区区小事,怎敢劳恩帅亲自相请,打发人通报一声,睿下了值直接就去了。您这可折杀小辈呢!”
“哎,不一样,太尉就太尉,朝廷是有规矩,咱们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坏规矩。”
今时不同往日了,黑齿常之不能因为交情,就屡次坏朝廷的规矩。况且,秦睿现如今位高权重,一言一行都是朝廷的动态,一般人的筵席,是绝对请不到的。
他要是遣人来请,礼数上有所欠缺不说也让别人说太尉偏坡,有失公允,所以他自己亲自来正正好好。
,燕国公府,见太尉与老爹在正堂饮茶,黑齿家几兄弟,都有些惊诧,虽然过去很熟,但自从大唐复国后,太尉可是第一次见。
这惊诧的原因,自不必说,虽说他们的父亲担着南衙副都督,兄长在兵部任左侍郎,黑齿家业算是钟鸣鼎食之家了。可与太尉相比,多少还落了下成。
而且太尉飞黄腾达如此,还能记着往日的交情,这份义气,仁义,那自是没得挑。
见四兄弟像自己行礼,秦睿赶紧摆手让他们起身,且明言在燕国公府,黑齿常之才是最长、最尊者,他们这些人都是晚辈,且不可搞乱了辈分。
“利见,你小子有德行,有涵养,比这些混账东西,强多了。”
“恩帅,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四个也不错,京兆府尹周季童,就不止一次的在睿面前,夸过他们呢!”
“嗨,你别夸他们,这四个小子,几斤几两,老夫心里清楚。就说,今儿在弘文殿把,老夫可是看得清楚,你把那些文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本事,他们有么?”
能当上封疆大吏的,那个不是人老成精的狐狸,能与这些人斗心眼,且不落下成,这份心智和天分,岂是这几个小子能比的。
在他看来,从李靖那一辈人算起,这丘八堆里,就从来出飞出过一只金凤凰。不仅能打仗,更是能引经据典,纵论国计民生,修缮律法、官制。
而对秦睿知根知底的黑齿常之知道,这些本事,都是他在作战之余,从书中,或狄、岑二人那学来的,就冲这股子进取精神,黑齿常之就不得不服。
要不是中宗皇帝阳光独到,大唐还有没有不好说了不是,他们这些老东西,也得被那些酷吏一勺给烩了。
“我说恩帅,您这打趣末将呢!自从当了这劳什子太尉,中书令,末将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每天都得跟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而其还得耐着性子,就怕因为自身的毛病,给中宗皇帝抹黑。”
“跟您说句实话,弘文殿的那把椅子,真没有左武卫帅帐的舒服,不仅硌屁股,也耗心血。”
“末将现在不想别的,一是陛下快快长大,二是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