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王孝杰,逼得忍无可忍,非得拉着秦睿絮叨的人可不多。秦睿也耐下了性子,听着王大尚书,把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倒。
可听到人和事后,秦睿瞬间就理解了,正规军出身的王孝杰,论坏心眼,哪里能玩得过响马出身的单思礼等人的对手。
要说这三个家伙,也算是狗仗人势,仗着是飞骑卫出身,到了兵部后,也依旧调皮捣蛋,弄得王孝杰很是头疼。
当然,王孝杰可以让他们三土豆搬家滚蛋,可他不能把兵部的所有阁员都开除吧!
要怪,就怪他太掉以轻心,没拿这三货当回事,更怪他们三下手太快了,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孝杰兄,兵部的俸禄也不是很高,同僚们搞一些副业,只要合理合法,咱们这些上官,也不能太较真。”
“哎,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我都给抄下来,你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干的。”
话间,王孝杰将抄好的单子交给,继续言道:“再这么搞下去,老子的兵部,直接改成山寨得了。”
王孝杰是想不明白,那些正规军出身的阁员,是怎么被忽悠成这样的。猎奇,没问题,可把总得过过脑子吧!
单思礼那三个混蛋,就是军队的耻辱,反正王孝杰是抱定决心了,不仅要把他们三轰出去,还得让秦睿给处理好善后事宜。
呵呵,看到这单子上的内容,秦睿不得不说,这些没仗打的家伙们,已经憋坏了。
是以,在翌日的下午,秦睿将单思礼、孟拱、吕翼三人,叫到了府中,而且连一杯茶都没赏,就让三将站在院子里,反躬自省。
这三货,不比原来,跟着秦睿这么多年,也打了不少仗,立下一些功勋,如今也是水涨船高,都成了四品大员,军中大将。
让他们在公署或者军营受罚,那就是件很耻辱丢面子的事,所以秦睿特意将翼国公府,宽大的院子留给了三个猴子。
可这三家伙浑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恰恰相反,还时不时的告诉内侍省奉旨来扩府的人员,指手画脚的吆喝着。
“参见公主殿下!”,见寿成长公主走过来,三人也是赶紧上前行礼。
“三位将军怎么不进去?”,李淑感到很奇怪,虽然丈夫的官儿当的大,可从来都是不摆架子的。
别说是单思礼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是六部的阁员,也从没有让人家站在院子里等的事。
“殿下,虽说我等与太尉情同手足,可朝廷的典制在那摆着呢!怎么着,也得讲点规矩吧!”
“就是,末将等要竖立一点规矩,也给外人看看,否则他们就不知道兄长的威严!”
他们的话,可是把李淑造的一愣:“好吧,好吧,你们就继续与太尉假客气,本宫先进去了。”
李淑进去没多一会儿,身着便服的秦睿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还冲三人招了招手。
“你们三个行,本事了得。好好一个兵部,搞得乌烟瘴气的,咋的,你们想回山上啊!”
“瞧瞧你们做的那些生意,单思礼,你与几位同僚合开了酒楼,叫二贤庄!”
“你孟拱,布庄叫迎门梁,你是卖布,还是绑票、杀人啊。”
“吕翼,你就更奇葩了,弄了鞋庄。卖鞋就卖谁,你还邀上几个同僚休沐时,给人看手相?”
说到这,秦睿无奈的指了指他:“你会看啥?来你给本帅也看看?”
秦睿心里清楚,这三人平时都挺自卑的,就因为他们当过响马,在军伍中名声不是很好。
看在他们多年战功的份上,秦睿也徇了一回私,把三人一起调入兵部,就是想让他们找回点自尊,好好干!
好家伙,这三小子,还真把秦睿的话听进去了,在兵部干的这两年,活生生把正规军,全他娘的同化成响马了。
别说王孝杰了,就是他也想骂街去!
“太尉,太尉,您消消气,消消气!弟兄们就是做点小生意,但赋税可是一份都没少交。”
“就是,太尉,您跟着生气犯不上,大伙就是图一混合,找找乐子,可没作恶啊!”
孟拱和吕翼知道,太尉骂的越重,就越是关切。这说明太尉已经在王尚书那,把事扛过去了。
所以又是倒茶,又是捶背,那叫一个殷勤。
“来这个,没用,本帅不吃这套!”
“思礼,你说,你们怎么搞的?”
看单思礼磕磕巴巴的样,秦睿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没憋着什么好屁!这些家伙官儿当的比以前大了,知道体面了。
“赶紧说,别等着本帅踹你啊!”
眼见太尉要起身了,单思礼赶紧摆了摆手,磕磕巴巴的说,与同僚们合伙做生意,用来拉近关系的招,是岑灵源教他们的。
为了让他们尽快融入兵部,岑灵源还张罗了几次宴会。人家刚开始也是看着邓国公的牌子来的。至于起的名和生意,都是他们自己的行为,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