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癖,无以交,以其无深情也,不管什么年代,什么背景的人,只有臭味相同才能在一起共事。想容入人家的圈子,就得学会适应人家的方式。
而与秦睿交往多年的武三思明白,他这个人,不贪财,不好色,不好酒,不好赌,明明是个满手鲜血的屠夫,可干的却是圣人的事。
就拿还政这事来说吧,翻开厚厚的历史,多少权臣,谁像他这样,说交出去,不顾阖族的安危,直接就交出去了!
亲政大典那天,连武三思都不得不佩服,秦睿真他妈讲义气,与死胖子李显,仅仅是数年的交情,竟然会为了这份交情,真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除了圣人,武三思也不得不承认,换成是他,别说还政给小皇帝了,不把一脚踹下来,就算是讲交情了。
还是姑母那话说的对:秦利见者,治世之能臣,且有枭雄之资。无奈鲲鹏困于浅滩,受情义所累,否则定是能改日月,换新天的角色。
这种人,摒弃了一切私利、一生专注于辅佐天子,安定天下。像韦什方那样,穿着道袍,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吃喝嫖赌,什么都干的家伙。
秦睿,连“游戏”这一关都过不去,就跟别提摸人家的底细了。他可不像,麟趾寺那老尼姑一样,碍于男女大防,众多香徒的面,不好深挖。
“三思兄,还记得魏王府,西暖阁的梁三吗?”
“他?那就是个人渣,当年在我堂兄那,干的坏事多了去了。”
“如果我说,他是我亲自培养的情司人员之一,你怎么看!”
我了个去,听了这话,在马车里,武三思差点蹦起来。那可是缺德加冒烟的家伙,一眨眼,一个坏主意,当年可没少给武承嗣出馊主意。
即便,同为恶人,武三思也瞧不上这种的杂碎。可没有料到,这缺的货,竟然是秦睿训练出来的。他到底是心机太深,深藏不露,还是性格阴晴不定?
“利见,我的太尉,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我的国公府里,也有这样的人?”
“不对,不对。”,恍然大悟的武三思赶紧接着说:“应该说,是不是所有的朝臣家中,都有这样背负着特殊使命的飞骑卫?”
努了努嘴,秦睿淡淡的回道:“反正我在飞骑卫任上的时候,你府上是没有。”
“至于现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和百官家里的事,得问程齐之不是!”
你大爷的,如果换在以前,武三思非得骂出来不可。谁不知道程齐之就是他的影子,即便当了飞骑卫大将军,那说了算的依然是他。
“哎,我说贤弟,你这么说哥哥我可就是不落底了!”
“回头别说喝酒吃肉了,睡觉也睡不安稳啊!”
后院起火是武三思不愿意看到的,现在皇帝已然亲政,李氏的政权已经稳固,他现在就是混吃等死货,绝对不敢再有什么歪心眼。
可他也必须跟秦睿说明白,朝中的波浪和那些杂碎事,跟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不想跟着吃瓜捞。
“三思兄,你也别抱委屈!比起那些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行了,办完这事,我回头跟齐之说说,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这下好了,武三思再也不用为秦睿操心了,人家连梁三那样的坏种都能调教出来,韦什方这自然也不在话下。
恰恰相反,他现在要担心的是他自己了。即便有秦睿的保证,他也是如芒在背,这心里太他妈不得劲儿了。
,韦什方居住在虎牢关以东的灵繜山庄,看看着山庄的陈设和酒宴的菜式,秦睿不由的在心中叹息,他这个百官之首,简直白活了。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那是样样俱全。而这里的饮品,只有两样,要么是酒,要么是人乳,武三思和韦什方真是臭味相同,啃的那叫一个痛快。
堂中不仅有西域美女的跳的香艳舞蹈,左右两侧还姿色绝佳的人妻,一个劲儿的蹭着。被说是武三思这样的色中饿鬼了,就是秦睿也有些心猿意马。
“员外郎,尚书与贫道是旧相识,他是知道的,贫道交朋好友,关键看能不能玩到一起去。”
“你是朝廷官员,任职于鸿胪寺,是贫道敬重的人,所以贫道用朋友的方式款待你。”
秦睿明白,韦什方从宴会一开始,就在盯着他,虽然因为表型的很自然,但他依然表示怀疑。
这就是响马入伙一样,你得纳投名状,否则人家凭什么相信你个陌生人。
武三思也是捏了一把汗,他俩今儿可就带了一个马夫,这山庄里就护庄的道士百余人,秦睿倒是能跑出去,他怎么办?
就在武三思为此头疼的时候,秦睿一把抓过身边女人,照着雪白的脖子,直接就咬了一口,弄的那美女嗷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可他并停止,反而将另一侧的美女又搂了过来,但还没有咬,看着他血盆大口的,娇小的美人,两腿之间立刻升起一股尿骚味。
“韦道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