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舰上一多半的人都
是亲历者。
所谓大对峙,实际上是大演习,三大舰队齐聚的一次规模宏大的实兵实弹演习。
宋建明感慨着说,“当年我舰担负核心圈的搜潜反潜任务,亲眼目睹了帝国主义霸主航母战斗群,他们能够以五分钟的间隔起飞战机,拥有绝对的空中优势。”祈
“因此这次大对峙,人民海军深刻感受到与帝国主义霸主的差距依然很大,痛下决心加速建造更大更多的航母,我们这批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加入了飞鲨班。”李海缓缓点头道。
常海洲忽然说,“上级派你过来当见习舰长,也许是按照航母指挥员的标准培养你。”
“应该不会。”李海摇头说。
常海洲反而不解。
端起望远镜再一次看了看已经逼近了海天一线位置的两条不明舰艇,李海放下望远镜的时候,对常海洲和宋建明笑道,“航母指挥员侧重航海这块,航母作战指挥通常要求有丰富的舰载战斗机飞行经验,传统的飞行舰长培养模式不符合现在的要求了。”
仔细想了想,常海洲发现还真是这样,八九十年代飞行舰长的概念比较火,人民海军在广州办了一期带有探索试验性质的飞行舰长培训班,当年的学员大多数都成为了当前人民海军中的骨干指挥员,自那之后,这个概念好像就没被提起过。
李海说,“有舰载战斗机飞行经验足够了,所以,上级若是希望我走航母作战指挥员这个方向,没有必要放到水面舰艇部队工作。”祈
他的声音略显低沉。
宋建明听出了些许的委屈和疑惑,道,“开船也挺好的。”
“航海长,既来之则安之,我心态很好。”李海笑着点了点头。
常海洲说,“开个小会吧。”
李海点头答应,三人离开舰桥去了舰长舱,就个人使用面积而言,舰长是最多的。船舶和飞机一样,舰长在船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便是指挥机构、管制机构,在某些情况之下,也要尊重舰长的意见。
以见习舰长的身份负责53号舰此次春节战备警巡的指挥,至高无上的权力便在李海手里,哪怕常海洲的相关经验比他要丰富得多得多。
因此,李海是当然不让地住进了原属于刘海亢的舰长舱里。祈
李海知道常海洲要求开小会要谈什么,实际上他并没有完全想好怎样解释主炮班“打偏”这个事。
事发突然,李海当时根本来不及考虑后续,战机一闪即逝,抓住刹那间的机会打几炮狠狠地出一口怨气,作为尾钩俱乐部的王牌飞行员,这是李海在战场上下意识的反应。
解释?
解释个屁。
舰长室里,三人都没有坐,除了床铺,也没有地方坐。53号舰是老舰,舰员居住空间本来就小,舰长室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
李海从抽屉里拿出软中华拆了给常海洲和宋建明发烟,这两位都是老烟鬼,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进行防御。
对年入三四十万的常海洲、宋建明等人来讲,软中华不算什么,他们经常抽这个烟。祈
抽了两口,常海洲道,“李海,事前来不及,事后应该和我们通个气的,我们好知道主炮班射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建明也道,“是啊,咱们是一个班子。”
他指了指大家。
李海轻叹口气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样挺好。”
“这叫什么话。”常海洲一皱眉,“一个班子的成员,你讲这个是不合适的。”
李海拿出电动剃须刀刮胡子,过去三十多个小时里几乎没怎么睡觉,胡子长得飞快。
他眨着眼睛,并没有说话。祈
常海洲眉头皱得更深了,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看到李海剃胡子,宋建明下意思地摸了摸下巴,胡子也要刮了,他问,“你在顾虑什么?张雷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炮班警告射击的诸元什么的,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李海看了看常海洲,又看了看宋建明,目光定格在常海洲那里,说,“常副,你今年该提正团了。”
看到常海洲要说话,李海摆手,“听我说完。这个事情很简单,主炮班打偏了,此前南指抽查实弹射击的时候,主炮班就有过一次打偏的记录,气象条件限制,第二次打偏了是在情理之中。”
顿了顿,他说,“当时我去主炮班并没有和张火谈什么,射击诸元是我标定的,打偏了,责任在我,与主炮班没有关系,和你们更没有关系。”
“李海!”常海洲生气了,“我常海洲不在乎芝麻绿豆的事情,我也不管你是哪位首长的爱将,既然你到了53号舰当这个见习舰长,咱们这些人就是绑在一块的。你不能吃了肉还把锅端起来连汤都喝掉!”
何来肉汤,可以肯定的是,只会有鞭子加身。祈
李海缓缓摇头,语气很轻,但看得出来态度很强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