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安排梳理好帮中的事情,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铁掌峰,前往两位香主遇害的分舵。
虽然两处相距不近,但陈玄幽一个人时向来都是以飞的方式赶路,这样一来倒是花不了多少时间。
陈玄幽仔细查看了两位下属的尸体,发现他们还真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
大多江湖中人见到这种情况,下意识就会将锅甩在姑苏慕容家身上,陈玄幽也没有把姑苏慕容家的嫌疑完全排除,但比起姑苏慕容家,有所异动的皇城司在他看来嫌疑更大一些。
所以,陈玄幽打算先去临安摸一摸皇城司的底,视具体情况而动。
……
三天后,临安城南郊,一天溪水清澈的小河边,陈玄幽身穿一身黑底红纹的长袍站在河边,河风吹拂,衣袍摆动,清凉舒爽。
这一站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后,一位身着粗布麻衣,手里拿着钓竿,鱼篓,头戴破旧斗笠的男人快速靠近。
男人放下手中的钓竿,鱼篓,单膝跪地道:“属下来迟,还请教主赎罪!”
“缘何来迟?”陈玄幽声音有些淡漠。
“启禀教主,皇城司最近很忙,本来要走脱了,但又被叫回去处理了一些杂事。”
“起来吧。”
听到解释,陈玄幽的声音柔和了不少。
“教中最近有一位香主,一位副香主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之下,这是他们会的武功。”
“你找机会查探一下皇城司的藏书中有没有这两门武功。”
陈玄幽袖子轻轻一甩,小纸条便轻飘飘的飞到了来人面前。
“如果皇城司有这两种武功,你找机会给本座搞清楚一位亲事指挥使的行踪,最好是排名前三的。”
“是,教主!”斗笠男子恭敬的拱手行礼道。
陈玄幽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衣袖朝着小河中一挥,真气勃发在小河中央炸裂,几条长短不一的鱼儿飞起,落在河边的草地上。
“拿起鱼回去吧。”
“搞清楚了,立即通知我。”
“是教主。”
斗笠男人将几条鱼儿捡到自己的鱼篓中,再次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陈玄幽身影一闪,也很快消失在山林中。
此后四天,陈玄幽每天都要来这里逛一逛。
第四天,陈玄幽在联络地点取出了纸条,打开纸条一看,上面的内容让陈玄幽几乎有九成的把握就是皇城司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朝廷机构在搞鬼……
皇城司的武库中的确收藏着明教两位已经身亡香主的成名绝技。
根据明教在皇城司暗间的暗中调查,会这两名绝技的人正好被抽调到了明教两位香主所属分舵的地域。
噗嗤……
手中的纸条瞬间被炽热的真气点燃,陈玄幽脸色冷峻,眼含杀意,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简单就算了,皇城司需要付出代价!
还要尽快阻止皇城司继续下手,免得他的属下又遭毒手!
陈玄幽心情极为不爽的离开了。
……
五天后的傍晚,临安城北郊,细雨如丝,烟雨朦胧,万物湿润,夜色渐临。
十匹快马在无人的官道上奔驰,每一匹马上都坐着一名身穿黑色,灰色或者青色的男人,一眼看去似与寻常的江湖人没有什么差别,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们与寻常江湖人不同的地方。
那就是纪律,规矩,除了马蹄声没有任何杂音,除了领头的青衣人,其余九人隐隐组成了一个阵势,
此外众人骑乘的马匹也不是寻常的马匹,而是有隐晦标记的军马。
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这些人不是寻常的江湖人那么简单……
忽然,十人一个拐弯后面色一变,连忙勒马止步,马蹄高高扬起。
只见整条官道已经被拒马桩给霸占了,不把拒马桩给搬开,骑马是怎么也过不去的。
“三人去搬开拒马桩,其余人戒备!”
领头的青衣劲装男子,面容犹如刀削斧刻一般,双眸炯炯有神,气度不凡,抬手命令道。
“是!”
后面的人齐声应答了一声,随后翻身下马,搬拒马桩的搬拒马桩,戒备的戒备,一切有条不紊。
“沈指挥使,真是久仰大名了。”
飘飘忽忽,捉摸不定的的声音响起,回荡在众人的耳边,但听起来却非常清晰,好像有人凑在耳边轻声诉说一般。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连现身一见都不敢吗?”
皇城司由皇城使统领,下面还有两位副使,整个皇城司分成两部分,亲从部分,亲事部分。
亲从部分是皇城司麾下的军队,亲事部分就是江湖人熟知的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