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墨一脸诧异的表情,路大友问道:“怎么,你认识?”
“不认识!”林墨摇摇头,“就是这个称呼……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刘大棒整日走街串巷,你听说过也正常。我还要去安排人查香山书院的底细,就不远送了!”
“路兄稍待片刻!”林墨突然凑上前来,小声说道,“你我一见如故,又同在姚大人手下做事,小弟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
路大友疑惑地看着林墨,问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路大友愈发谨慎起来,问道:“什么人?”
“此人姓马,名叫马德春,是辽东来的皮草商,路兄神通广大,帮我查查他的底细。”
“皮草商?”
“对,倒腾皮草的,从辽东到北京。”
路大友脸色变得十分复杂,问道:“老弟,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姚大人手下的黑衣门生都是干大事的,你让他们去查一个小小的皮草商?”
“小弟也知道这件事有些不妥,这不是路大哥你要去查那位宋先生的底细吗,捎带一脚的事,也不会有太多麻烦,是吧?”
“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
“事成之后,请你喝酒!”
路大友顿了顿,眉毛一挑,问道:“去哪喝?”
林墨一看有戏,赶忙说道:“当然是路大哥选地方!”
路大友四下看了看,凑近些,低声说道:“西城的燕春楼还不错……”
燕春楼?
林墨愣了一下,路大友还以为他舍不得花银子,不满道:“不愿意就算了!”
“愿意,当然愿意!”林墨哪还顾得上去思考这地方到底是喝什么酒的,赶忙说道,“就这么说定了,事成之后,燕春楼一起喝一杯!”
“这还差不多!”
路大友露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转身离开。
林墨迟疑了一会,燕春楼,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像是喝酒的地方啊?
也不对,是喝酒的,只不过,喝的是花酒……
…………
锦衣卫北镇府司,纪纲听取完手下的汇报,立刻起身来到紫禁城。
北京的紫禁城已经建成,规模比南京的更大些,此时皇宫的主体部分已经竣工,目前只剩下部分家具和内饰尚未完成,朱瞻基直接住进东宫,帮给他爹朱高炽提前暖一暖房。
“你说什么?林墨去找过姚继?”
“回殿下,正是!”
朱瞻基带着疑问找过一次姚继,当他得知姚继对林墨另有安排,便对此人产生了兴趣,当然了,林墨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朝皇太孙给盯上了。
“还查到什么?”
“姚大人手下的护卫统领路大友去了锦衣卫北镇府司。”
“哦?他去做什么?”
“找人。”
“谁?”
“一名姓周的书吏,微臣推测,此人便是姚继安插在锦衣卫里的暗线。”
听完,朱瞻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姚继搞的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他在锦衣卫安插了什么样的暗线呢,原来只是一名书吏。”
“其实,微臣倒觉得姚大人的安排比较聪明,因为书吏担负着抄录资料的任务,所有的情报都有机会接触到,但是这个职位却很不起眼,不易被人察觉。”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先不要惊动那名书吏,但是要知道他们在查什么。”
“微臣明白!”
“还有!”朱瞻基又说道,“林墨那里继续派人盯着,有动静随时跟我汇报。”
“是!”
…………
林墨回到家中,思来想去,当务之急是银子,手上没银子,拿什么请人家喝酒?
可是,书坊那边刚刚拿了分红,现在又去的话,是不是有些尴尬……
再次出现在书坊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忙的热火朝天,只有林二叔热情地将自己的大侄子迎了进来,又去沏了茶水。
曾鹤龄正在校对文稿,无意间瞥到林墨,赶忙过来打招呼。
“林公子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林墨点点头,问道,“曾先生在这里还习惯吧?”
“林公子说的哪里话,眼下的环境可比在街边卖字好太多了,公子提携之恩,曾某铭记在心。”
林墨越看曾鹤龄越不像是一般人,此人言谈举止落落大方,除了衣服破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落魄之人,怎会沦落到街边卖字为生?
不过话说回来,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想必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还是不要去过问了。
“林公子,你来的正好,老朽正要去寻你!”
周掌柜满面红光走出来,看到林墨更是双眼放光,仅仅一个月,书坊赚的银子够去年一整年的,在他眼里,这位其貌不扬的小书生简直就是送财童子啊!
“这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