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就是,晚上莫要穿红,白昼莫要簪花。”
穿红?
簪花?
乔慈光心下思索,穿红还能理解,毕竟村中有丧事,一般来说,是忌讳艳色的。
但为何是晚上不能穿红?
至于白昼莫要簪花,就更加无从揣测了。
虽然他们与丧事主家毫无关系,也不可能为了这古怪村子的死者披麻戴孝,但参加丧事,簪艳色花固然不妥,如果是戴白色花饰,也是对主家的敬重,却为何是忌讳?
不过,这村子有问题,这村民的话,也不能尽信。
想到此处,乔慈光迅速看了眼自己这行人,发现并无穿红簪花者,也就暂时放下心,试探道:“敢问,为何穿红簪花不妥?”
那村民摇头说道:“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都是这么说的,至于缘故,村野之人,目不识丁,却也不清楚。”
见问不出究竟,乔慈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丧事主家的情况:“去世的是谁?主家姓什么?在村子何处?我们要不要准备些慰问之物?”
与此同时,桑村。
裴凌正听着引路村民讲述村里的规矩:“公子不是外人,只是出游多年,想必不太记得故里的习俗了。”
“此番归来,切记莫要喧嚷,尽量不要打扰其他人。”
“还有,晨起莫要梳妆,入夜莫要不修边幅。”
嗯?
裴凌微微皱眉,心念转了转,道:“老丈,这是何故?”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那村民叹了口气,道,“公子才回来,果然还没记起。”
“不过不要紧,过些日子,公子就都记得了。”
这话村民说的很是随意也很是笃定,在裴凌听来,却是心头微凛。
就在此刻,他们从一条坑坑洼洼的窄巷里走出来,前面正是一座独门院落,青砖黛瓦,墙头露出内中一株高大的榕树,独木成林,气根瀑布般垂落。
村民上前径自推开门:“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