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一怔,旋即很快反应过来,眉头紧皱的说道:“乔道友,你中了心魔大衍咒”
一边这么说着,裴凌却一边毫不迟疑的反手揽上乔慈光的纤腰。
女修长年修炼之下,腰肢看似纤细,不盈一握,实则柔韧有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够感觉到其肌肤的温热与娇软。
他嘴上劝阻着对方,手上却是毫不客气。
乔慈光娇喘了一声,尔后语声微颤道:“我现在很清醒!”
很显然,乔慈光现在很不清醒!
但奈何自己涉世不深,被对方骗了
想到这里,裴凌当即不再迟疑,伸手探向对方衣裙之内
溪午学塾。
花繁柳绿簇拥的小径。
晏明婳神情警觉,感知完全放出,一点点的搜索着裴凌的踪迹。
然而这座庭院中一无所获。
她快步走向下一处。
当她离开的刹那,整座庭院瞬间从原本的清楚明了,化作一片色泽诡异、光怪陆离的混沌。
阴寒之气萦绕,似默默吐息。
已经走远的晏明婳如有所觉,转头看来,就在她转头的刹那,庭院恢复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晏明婳心中疑惑,这学塾中的“诡异”,怎么忽然变得这般温和了?
不仅失忆这个规则没了,而且里面的山长、学子、还有天空中的雷雨,全都消失不见。
这一路搜过来,仿佛此地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学塾,没有任何的古怪之处。
所有的异常,似乎都在刻意避着自己?
是因为王高赢了那场棋局的缘故?
想到这里,晏明婳已经走到最后的那间屋舍前。
孤零零的屋舍看起来跟之前找过的地方没什么两样。
晏明婳看了眼四周,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幽暗昏惑,糜尘厚重,空无一人,不但没人,连四壁都空荡荡的,没什么像样的陈设。
晏明婳立时认出,这便是她当时被拘为棋子的地方。
想到那位灯下独对残局的恐怖存在,晏明婳顿时变得无比警觉,心念一动,便有一顶花冠,仿佛是以新摘的花枝盘绕编织而成,兀自沾着点点露珠,凭空出现在她头上。
这些花枝甫一出现,就飞快绽放、凋零、绽放、凋零
看到这一幕,晏明婳心中微沉,这花冠,是宗门天姬用意保命的压箱底手段。
如果此地毫无危险,花冠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现在花开花谢如此迅速,很显然,这座屋舍不简单!
只要她立刻退出去,从刚才一路上的经历来看,估计什么事都不会有,但她现在一定要找到王高!
那位恐怖存在如果还在这里,就一定知道些什么!
定了定神,晏明婳继续往屋中走,随着她越来越深入,头顶花冠的凋谢也越来越快,原本新鲜的花枝,仿佛在短短时间内被抽离了水分,逐渐呈现出枯萎之色。
踏、踏、踏入目都是灰扑扑的,不见任何异常,仿佛只是一座空置已久的屋舍。
很快,晏明婳就走到了最里面。
她当时就是在这里遇见了那位恐怖存在,且被拘为棋子。
但现在,这里一片空空荡荡。
灯台没了,棋盘没了,那位恐怖存在,也已消失不见。
晏明婳站在最后一堵墙下,心中忽然明悟,这处学塾里的“诡异”,之前之所以会出现九嶷山都未曾掌握的恶化情况,都是因为那位恐怖存在。
眼下棋局胜负已出,那位一走,尽管这间屋舍,还有些许气息残留,但此地“诡异”,却已经恢复到了跟从前一样
不!
应该已经不如从前!
否则她这次进来找王高,不可能像现在这般轻松。
想到这里,晏明婳黛眉微蹙,她已经将整个学塾找遍,但一点没有王高的踪迹。
于是,她又将屋舍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发现,环顾四周片刻,方才离开。
此刻的屋外,天地浑浊,庭院池沼混杂在一起,似大似小,奇形怪状,然而晏明婳刚刚从屋舍走出,四周就已经一派风轻云淡、鸟语花香。
她在门口站了会儿,旋即朝学塾大门走去,神色有些茫然。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晏明婳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学塾。
她转过头看向学塾仿佛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大门,正魔大战尚未结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身为素真天天姬,自己当以大局为重,不能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晏明婳强行压下内心的低落,施展遁术,朝邈城飞去。
邈城。
凡人拘束不出,修士忙忙碌碌,维持着这座城池的正常运转。
窦岱正在安置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