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有一个空碗和一双筷子,裕德隆径直走了上去,拿起筷子就往碗上敲,一边唱道:
“金风送喜来,店家发大财;我要恭喜火烧店啊生意做起来,一年多赚百八十两……”
这火烧店店家是个老头儿,一听门口有人唱着他发财出来一看,也不是个乞丐啊,穿的是人五人六,不像是来要饭的。
“客官,我这卖火烧的就小本买卖,您这是?”老头问裕德隆。
裕德隆把碗筷一放,拱手抱拳说道:“大爷,您别急,刚刚我给您唱个开胃小曲,您这可有木板竹板,我给上道主菜。”
老头一想,还真有几个小竹板,也不值钱,给就给吧,说道:“有,有几个小竹板,我给您拿去。”
顷刻,老板把几个竹板拿了出来,裕德隆一拿过手,还挺适合。
这竹板到手就如鱼入海中鹰翔高空,一下子裕德隆就起劲了,这七岁学了评书,九岁学了快板,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打到唐朝来;这打起竹板张口就唱道:
“竹板打,打茅竹,卖火烧,热乎乎;您这火烧真不错,上等材料把它做;样式好,个头儿俏,吃到肚子真是妙。”
唱了这一小段,裕德隆又问卖火烧的老头:“大爷,如何,唱得不赖你给两个。”
老头听的是感觉不错,这还没回裕德隆话,就听裕德隆接着唱道:
“你不给,我不怕,架不住我说好话;只要好话讲的多,凉水能温热水喝;凉水能温热水用,哪有人心敬不动。”
老头这时候是眉开眼笑,这小哥可真有趣,要两个火烧还带唱两段戏。
“好啊好,我老头儿活了一把年纪,还是头一回听唱戏听的这么有趣,小哥你也别急,我这就给你弄两个热乎的火烧。”
“如何?”裕德隆一回头一问高延福。
“嗨,还真有你的,这样都行。”高延福哪听过这,裕德隆这武林大人物居然还会这手艺,那可是吃遍洛阳城都不愁了。
“行就给钱吧。”裕德隆可不跟高延福客气,伸手就要钱。
裕德隆一接过高延福十文钱,这还是他第一回拿这真正的开元通宝,忍不住攥在手心里揉捏,这可是真正的唐朝开元通宝啊,要是放现代去,这十文钱怎么也得值个好些万。
但是这赌归赌,唱归唱,裕德隆可不是个吃饭不给钱的主。
当大爷把两个热乎的火烧递给裕德隆时,裕德隆已经是悄悄把两文钱给了老头。
吃了葱花肉馅的火烧,又逛过了几条街。
到了长乐街,裕德隆还记得当时就是从这街到的端门,这可是洛阳第一大街,在这开个分社那是杠杠的妙啊。
这长乐街没走几步,就看到街中间一个三层高的酒楼,裕德隆一眼就相中了,这好啊,酒楼改成茶馆,在里面说相声,连装修费都能省去不少,就搭个台就成了。
“喂、喂,高公公,就前面那家酒楼。”裕德隆对着后面的高延福说道。
“你要前面那家酒楼?”
高延福看着牌匾上的“韦氏酒楼”问裕德隆,这可是韦家的产业,裕德隆胆子可真大,仗着一身武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嗯,有问题吗?”
裕德隆看着酒楼来来往往的客人,心里高兴着,这地段这流量,加上这装潢,就差换个牌匾了,还写什么“韦氏酒楼”,又不是李家的又不是武家的,一个韦家算个什么球。
“好,没问题。”高延福说道,心想反正不是我得罪人,算也算不到我头上,我去操个什么闲心。
高延福吩咐几个士兵,一下子就冲进了酒楼,把客人往外赶,两个士兵还不知从哪里搬来了梯子,上去就摘掉“韦氏酒楼”的牌匾。
裕德隆都看傻了,这不是明抢吗,这么嚣张的么。
“那个,高公公,你们这不是强抢吗?”裕德隆问道。
“不,这怎么能叫抢,这是天后赏赐给你的,这叫取,而且不是我们取,我们是帮你去取。”高延福那是摇头晃脑的说着。
而裕德隆听的那就是个强盗逻辑啊,而且我还成了主使了。
酒楼一个掌柜也是赶紧跑出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东家又不在,而且看到“韦氏”这两个字一般人谁敢来乱动,这不会是宫里出什么事了吧,嘶,太子妃出事了?
满是疑问的掌柜到外就看到高延福,掌柜也是见多识广的,一看宫里来的,这心更是七上八下,这是东家要完了啊。
虽然满腹猜疑,但还是到高延福前,一鞠,说道:“这位大人,敢问为何要拆这韦氏酒楼啊?”
掌柜害怕被牵连都不敢先报出名号,打听清楚了再考虑后路。
“你甭问我,你问他。”高延福说着就往旁边裕德隆一指。
裕德隆也不知道来的是这里头的掌柜啊,以为是哪个好事者过来问问的,张口就说道:“我看上了。”
嗞,掌柜一惊,这位爷是谁,按理说不可能是太子的人,太子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