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关点点头,并没有怀疑什么。
法租界天主教会成立了一个救济会,为无人认领的尸体收尸安葬,救济会方面联系了巡捕房方面,当时刚刚来到巡捕房的程千帆被安排去接洽这种晦气的差事,程千帆也就在救济会挂了个副理事的名。
下值后,程千帆换了便装,前去赴陶老板的东道。
程千帆是警觉之人,在此前这为陶老板刻意接近他之时,他就向竹林同志汇报过这件事。
竹林同志通过党内渠道探知,这位陶老板的真实身份极有可能是特务处的特务。
并且立刻得出了对方想要吸引程千帆加入特务处的判断。
他建议程千帆和对方虚与委蛇。
至于说是否趁机打入特务处,竹林同志也拿不定主意。
程千帆本身就有巡捕房巡捕、火苗和陈州的三重身份。
倘若再打入特务处。
这已经不能够用环境险恶形容了,这将是危机四伏、如履薄冰。
此后,陶老板又多次和程千帆接触。
竹林同志经过深思熟虑,认为这是不可多得的打入敌人内部的绝佳机会,命令程千帆伺机加入对方。
他将这件事在特科备案,并且再三叮嘱程千帆要小心,一旦有可能暴露,立即远遁,一切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
此后就接连发生了很多事情,特科被破坏,竹林同志牺牲,而这位陶老板也数月不见踪影。
程千帆都以为不会再和这位陶老板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对方突然回到上海,并且再次联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