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尧洗漱后,冷着一张脸吃完早膳后这才晃晃悠悠的往御书房而去。
“夏薰?”
“陛下。”
“切壶热茶来?”
“是。”夏薰扶了扶身子,退了下去。
冬梅去办事了,而现在还没有下朝,夙尧看着翘着二郎腿躺在桌案上的秦墨,眉头一蹙:“不藏起来,待会被人发现?”
“主上,你也太看不起人家了。”秦墨不满的撇了撇嘴,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他,太真。
“起来,给我磨墨。”
“磨墨做甚?”秦墨翘起头。
“赚钱养你啊!”
“那感情好啊!”秦墨瞬间精神了,笑咪乐呵的趴在了桌案上,顺手就给夙尧磨墨。
将朝中大臣的名字挨个写了下来,薄薄的奏折上写得满满洒洒的。
不得不说字如其人,看着那刚劲有力的字迹,一眼看去就仿佛透着强有力的杀意。
“主上,你今天改画风了?”他记得主上写的字龙飞凤舞的,潦草中透着狂野,今天突然一笔一划的写,这字虽然好看,突然还有点不习惯。
夙尧淡漠的瞥了秦墨一眼:“……”这不是现在没事干嘛!
“不过主上,你写这个干什么?”
夙尧意味深长的看着秦墨,捏了捏他的脸:“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陛下……”
门口响起了夏薰的声音,夙尧对着秦墨挑眉,见秦墨神色哀怨的藏了起来,夙尧这才让人进来。
“进来。”
“陛下。”夏薰举止优雅的将青花瓷的小茶壶放在夙尧的桌上。然后还体贴的给夙尧倒了一杯。
“夏薰,你给朕对着名字将这些朝中大臣的住址写出来。”夙尧将奏折推到夏薰的面前,端起了茶轻轻抿了一口。
“是……”
夏薰也没问什么,只是安静得结果夙尧推过来的奏折,重新拿了一张纸对着写了下来。
户部尚书和右丞相到御书房的时候,夏薰还没写完。
“臣参见陛下。”尚书与丞相异口同声。
“爱卿不必多礼。”
“谢陛下。”
“陛下,奴婢先行退下,晚点再过来。”
“不用,你写你的。”夙尧一点都不在意,示意夏薰坐下。
卫廷和刘尚书皆是疑惑的看了夙尧一眼,这御书房重地,能让一个婢女进来,想必这位定是陛下的心腹。
两人虽然都有露出狐疑的神色,但也伸张有度,毕竟都是老奸巨猾的大臣。
“不知陛下召唤老臣来所谓何事?”刘尚书满脸的笑容,妥妥的笑面虎一个。
“这不朕发现国库空虚,所以朕就想着让尚书将去年至当今国库所有的支出给朕整理出来,汇集成册,闲来无事翻一翻。不知尚书有何意见?”
“老臣今日回去就整理出来,来日给陛下送过来。”也不知道陛下这是要搞什么?没事查什么支出问题,近年来国库可不是空虚那么简单,而且很空虚。
“那就有劳尚书了!”
“为陛下办事,老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夙尧面上不显,心底确实吐槽不已,不中饱私囊她才不信,看看这脖子,都TMD要有三层了!伙食丰盛得很!
“行了,今天就给尚书大人透个底吧!朕之所以想看看这个,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做这东西,想必要不少时间,只是不知道尚书要多久?”夙尧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尚书,就差没说,慢了劳资拿你是问。
“三天足够了,三日后老臣定当给陛下送来。”刘尚书脸上微微笑,心底妈卖批。
“那就有劳尚书了。”
“这是老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既然如此,尚书且先退下吧。”
“老臣告退。”刘尚书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去时眸光不由的打量了一下正大奋发的夏薰。
“尚书大人是怕夏薰弄错朝中大人的住址,要不然去看看,顺便指点一二。”
刘尚书心底咯噔了一下,这么隐晦都被发现了!
刘尚书干笑两声,满脸微笑的转过生,又一副惶恐的模样:“臣不敢。”
“这有何不敢的,是朕让你看的,当然不会治你的罪的。”夙尧眉眼含笑,一副你顺便看的样子。
刘尚书心底发毛,这陛下几日不见,好像变得难缠了。
这个时候,真是骑虎难下啊!
他看了回去后,不会晚上就翘脚了吧!不看……说不定现在就要当场西去。
虽然说一个无权的皇帝,但TMD还是皇帝啊!
“尚书?”
“陛下,臣惶恐……”刘尚书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额头贴地。下朝后众位大臣都看见自己和丞相大人一同被陛下叫走的,陛下应该不会……
尚书大人心思百转千回,什么剧情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