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通过秦墨的嘴,夙尧也知晓了这皇都城那些丢了银子的大官员面上笑嘻嘻,面下哭唧唧的痛苦。
为此,夙尧还每日去上早朝,看着众位大臣高呼陛下万万岁,虽然她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诅咒,但不影响她心情好啊!
他们日夜痛骂的偷盗贼人就在他们的面前,却无人知晓,就有点莫名的嘚瑟。
不过想想也对,谁会想到,她一个皇帝还去偷人家臣子的银子,说出去谁信啊!
夙尧此刻正在御花园的悠哉快活,她大摇大摆的让人抬了一把卧椅,放在御花园,自己则是软弱无骨的躺了上去。
冬梅拿去扇子给他扇风,卧椅的旁边还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壶老酒,还有一些饱满勾人胃口的水果。
“冬梅?你说这富贵是不是出去就不回来了?朕都多久没看见他了?”
张富贵,安如钰身边的太监总管,夙尧来之前,安如钰将他派出宫去办事了,这么**天了还没回来。
“皇都去江南路途遥远,想必还有七八天才会回来。”
“也对。”
“皇都南门出城处有个孩童,你出宫去给朕带回来。”
“孩童?陛下可有画册?”
“朕寝宫的内室的桌上,你去拿吧!”
“是。”陛下这段时间很是奇怪,做事毫无章程,这都没有出宫,是如何知道皇都南门有个孩童?
这孩童当然是秦墨了?夙尧原本想着自己亲自出宫,但她的禁卫军被太后紧紧握着,出宫是不太可能的。
你说堂堂皇帝的禁卫军为何会听令于太后,而不是一国之君,还是禁卫军总统是太后的裙下之臣。
话说这安如钰当个皇帝也是当得窝囊,亲母是个没背景的宫女,生了安如钰就驾鹤西去了。
在一个冷宫里生活了十几年,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这老嬷嬷年纪也大了,在安如钰十二岁还是十三岁的时候也没了。
于是就就她一个人,磕磕跘跘的长到了十五岁,由于皇帝老了,子嗣也困难,在安如钰只是还有两个儿子,她的这两个皇兄也老大不小的,两位斗法,两败俱伤,一死一残,这不都与皇位无缘了。
最后老皇帝发现这冷宫里还有一个,虽然是个女的,但不想自己的大好河山送给别人,就让安如钰女扮男装做了这个皇帝。
你问她的两个皇兄的子嗣,不好意思,那些正妃侧妃妾室都不是好人,今日好不容易怀上一个,明日就因为各种原因莫得了。
不过这也算安如钰的运气,谁能想到这皇位最后会落到她的头上。
这也就导致大权旁落,成了一个傀儡皇帝,是个苦逼的娃。
夙尧猜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这个九世善人不想有什么来生,用自己的一切来做交换。
毕竟卫廷是对她最好的人了,这只是安如钰的认为,夙尧并不这样认为。
毕竟一个从小到大都受人冷落,有那么一个卫廷给了她一丁点的温暖后,她不就沦陷了吗?
对此,夙尧嗤之以鼻,为何要贪念这么指甲大小的温情,选一个魂飞魄散、烟消云散的结局。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也管不着。
想着,夙尧就伸出手往桌上的盘子里摸去,摘了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
“陛下如此荒废政业,如何对得起这天下黎民百姓。”
清冽的声音响起,夙尧诧异的瞥了一眼逆着光而站的卫廷,心想他何时到这里来了。
“稀客呀!丞相大人这几日都在避着朕,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突然见到你,朕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神情慵懒,一双桃花眼生的极美,眉眼含笑,说不清的妩媚风情。
“朝政大事,奢靡之风不可助长。”
“丞相大人这是想来管管朕?”
“臣实话实说。”
“是是是,朝政大事,朕这就回御书房。”说着,夙尧眉眼带笑,步伐不稳:“瞧朕都喝醉了,这政事就有劳丞相了。”
这安如钰的身体,居然是个一杯倒,这让嗜酒如命的夙尧很是苦恼。
夙尧摇了摇迷迷糊糊的头,偏偏倒倒就要往地上摔去,幸亏卫廷立即扶住了她,不然臭大发了。
夙尧的头磕在了卫廷硬邦邦的胸膛上,磕得她头晕眼花的。
夙尧媚眼如丝,腮帮子微红,一颦一笑风情万种。
“有劳丞相大人送朕回寝宫了。”
卫廷好像挺无奈的,那冷冽的嗓音中带着不可微查的宠溺,或许就连卫廷自己都未曾发现。
“陛下以后切莫贪杯……”
“不行……”怎么能不喝酒呢?
“喝酒误事,陛下理应谨记,不可悟了国事。”
“行了行了,唠唠叨叨的。”夙尧突然觉得卫廷就像那唐僧和尚,婆婆妈妈的。
贴着柔软舒适的大床,夙尧全身的细胞都在畅快。
见卫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