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三郎吃惊的站起身,“究竟怎么回事?”
葛绛也吓了一跳,朝廷命官都有人敢绑,这世道真的乱了。
王猛道:“陈伯玉此行没有走水路,他离开神都后,走邓州过南阳,入均州在武当山盘桓月余,直到二月中旬才启程赶赴竹山。竹山县城东北七十里有一座坛山,不知何时竟被一股匪人所占,陈伯玉途经坛山时,被捉了去!”
李三郎焦急踱步:“陈伯玉到竹山赴任,难道没有随行护卫?”
王猛看了他一眼,道:“听说只带了一个老仆。陈伯玉是潇洒不羁的性子,从不喜前呼后拥,剑术也尚可,或许如此,他才敢只身南下。”
李三郎顿时无语了,在神都时他跟陈子昂打过交道,知道这位敢在朝堂上当众抨击武氏的猛人,身上的确有股侠士风范。
李三郎急思片刻,陈子昂失踪这么久,州府不可能没有察觉,唯一的解释就是,州府发来的公函,被县丞兼主簿巴叔言私自扣下了!
陈子昂乃是坚定的李唐派系,被武氏深深厌恶。
神都那张氏兄弟就更不用说了,多次被陈子昂骂的狗血淋头,已到了恨不能生啖其肉的地步。
巴叔言作为张氏狗腿,当然是乐于见到陈子昂下落不明的。
私扣公文,也就说得通了。
李三郎眉头挤在一起,狠狠一拳砸在案桌上,咬牙道:“陈伯玉乃慷慨志士,此番遭贬黜,也是武氏所陷!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