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的可玩性和有趣度,是唐人所无法抵抗的,其带来的赌博刺激性,更是远超叶子戏、双陆等传统博戏。
在黄枫谷住了五日,聪慧且精力旺盛的太平公主便学会了十点半和斗地主,每日兴致勃勃的拉着鲁正元、李重福李重润几个,不玩三四个时辰都不带歇息的。
可怜的是曹悍,在手把手教会了太平公主玩牌规则后,就成为了公主身边的扑克军师,在她强硬要求下留在身边,在她拿不定主意如何出牌时,随时为她提供建议。
还有在公主间歇如厕时,充当一下托管机器人,帮她拿牌出牌。
大多数时候公主喜欢独自思考,这个时候要是曹悍敢多说一个字,都会迎来白眼甚至是无情呵斥。
轮不到自己下场玩,也不能溜之大吉,没了一开始守在公主殿下身边亲近的兴奋,曹悍只能是百无聊赖哈欠连天。
“诶,你说本官后面该如何出?”
曹悍正杵着下巴打瞌睡,太平公主的胳膊肘拐了拐他,小声嘟囔。
牌桌对面的李重福和李重润端起茶盏呷一口,对此早已是习以为常,除了耐心等候姑姑咨询过后出牌,再无别的办法。
曹悍眯眼瞟了瞟,有气无力地道:“这轮你是地主,你手上的连牌多,我看对面两个出的牌,大多是单牌,待会你用一张小王压过2点,把出牌权拿过来,然后这样这样再这样,要是他俩没炸弹的话,这把你就赢定了”
太平公主的耳朵几乎贴在曹悍的嘴巴上,他甚至可以瞧见那半张细腻白皙的脸颊上细微的绒毛,一股幽沉且绵厚的玫瑰香气浸入鼻息。
太平公主听得认真,不时点头,神情十分专注。
牌型太过复杂的话,她一时半会还有些弄不懂理不清。
问过曹悍后,她就端正身子,捏着一把大号的扑克牌,英气的长眉微蹙,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牌桌上。
曹悍坐在一旁看着她,看久了有些恍神,认真玩牌时的太平公主,没了那份雍容华贵的威严气度,气质上更加平易近人些。
牌好时喜上眉梢,牌烂时噘嘴不高兴,赢牌是眉飞色舞,输牌懊恼抱怨,不知道该怎么出牌时又满脸委屈郁闷各种情绪布满在那张娇媚脸蛋上。
曹悍心里忽地生出一股错觉,就好像前世大学时教女朋友打游戏,女朋友明明很菜又很想玩,他在一旁教的又是生气又是好笑。
李重俊走进屋拱手一礼,恭声道:“姑姑,父王找曹大哥有事,可否让他过去一下?”
太平公主得了曹悍指点,出牌顺利,心情愉悦,很通情达理地道:“去吧!”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快去快回,本宫这里可离不了他!”
凤眼斜睨,抿嘴而笑,给了曹悍一个笑颜,那意思似乎是你小子有机会为本宫效劳,该偷着乐才是
曹悍暗暗撇嘴,拱拱手跟着李重俊离开棋牌室这间曾经鲁正元的卧房。
出了屋子,曹悍竟有种逃出牢笼的感觉,仰面感受阳光的温暖,贪婪的吮吸着自由的气息。
“吭哧哧哧”
一旁传来李隆基和李重俊的偷笑声,曹悍瞪着他俩道:“笑个屁!”
李隆基揶揄道:“我们救曹大哥于水火之中,曹大哥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李重俊嘲笑道:“我们是看曹大哥可怜,这才冒着被姑姑臭骂的风险救你出来,曹大哥难道不领情?”
曹悍深吸口气,长躬揖礼:“多谢二位贤弟搭救之恩!”
李隆基朝他挤眼睛:“不过曹大哥,皇姑素来威仪,对身边人难有这般亲近的,看来姑姑对你印象不错哟!”
李重俊也帮腔道:“父王说姑姑威权深重,曹大哥若能得她看重,将来有了官身还不是平步青云!”
曹悍斜眼瞅着这俩挤眉弄眼的小子,也不知道他俩这话里有话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俩货撺掇着,想有朝一日叫老子姑父?
卧槽太邪恶了,我怎么会生出这种令人心痒痒的念头?
曹悍心里吓一跳,很快把这份悸动按捺下去。
虽说太平公主长得一点不像个年过三十的妇人,身材更不像几个娃儿的娘,说她是双十年华云英未嫁之身还差不多。
但可惜,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曹悍掰指头默默算了算,前世的他倒是和太平公主年岁相仿,不过穿越一趟他变年轻了许多,今年估计也就十九二十岁左右的生理年龄,心理年龄倒差不多
妈蛋想什么呢!
曹悍甩甩头,人家太平公主可是有驸马的,更重要的是咱也有贤良淑德能上厅堂下厨房的丁香妹妹!
男人啊就是吃着锅里想着碗里,曹悍都忍不住自己吐槽自己。
恶狠狠地怒瞪一眼俩偷乐的小子,曹悍胳膊一展,胳肢窝下一边夹一个:“俩臭小子没安好心!跟老子过来!”
“哇曹大哥刚才你笑的好淫荡!”
“就是!曹大哥是你自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