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曹悍请魏大将军换人,可是嗣魏王似乎不愿意下场。”
武则天凤目微冷,稍作沉吟,说道:“去告诉武延基,让他下来。”
“奴婢遵旨。”高延福揖礼又小跑出御帐。
武则天心中对武延基的表现非常不满,刚才那球,若不是他不听指挥也不会丢。
这场比赛事关大周和她的颜面,纵使她有心让亲侄孙留在场上,为武氏挣挣面子,但也要考虑到胜负轻重。
武则天微不可觉地叹息一声,武氏子弟的才能还是太过平庸了些。
武延基相貌出众,武艺也不俗,马球打得也漂亮,可跟曹悍一比,除了相貌上还占优,其余就太普通了些。
曹悍上场,大周球队的实力明显拔高,武延基在场上黯然无光。
场上,武延基见到高延福亲自向他下达了离场的命令,不敢相信地愣住,而后俊脸涨红,却是不敢违抗,只得低着头灰溜溜下场。
比赛重新开始,留给吐蕃人的时间不多了。
大周战术不变,曹悍继续在中场缠住论弓仁,阿史那斛瑟罗带领夫蒙灵察和程伯献在前场猛攻,争取再进一个球锁定胜局。
东赞域松站在场边,用吐蕃语恶狠狠地冲着论弓仁吼叫,论弓仁听到面色铁青,埋着头神情愈发凶悍,拼抢时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每一次交手,都要和曹悍斗个几十招,他们两个已经各自换了两根球杆了。
趁着空隙,曹悍凑近夫蒙灵察问道:“刚刚那吐蕃大官说什么?我看论弓仁好像受了刺激?”
夫蒙灵察抓抓头不确定地道:“吐蕃语我只懂一点点,好像是说如果不能取胜的话,就别想见到你父亲之类的。”
“你到底靠不靠谱?”曹悍无语,总觉得这小子的翻译有问题。
夫蒙灵察哼道:“我们这支羌人脱离吐蕃统治已经一百多年了,这些外邦话还是我阿耶教的,能听懂一点点就不错啦!”
曹悍撇撇嘴,继续像只苍蝇一样跟在论弓仁身边。
不过他却瞧出论弓仁的状态越来越差,骑在马背上高大的身躯微微晃动着,好像随时都会坠马。
不过这家伙只要一有机会得球,就会猛然间惊醒似地爆发出凶悍劲,只是招数上缓慢无力了许多。
曹悍得球,论弓仁刚靠近,他就听到耳边响起浓重的喘息声,瞟眼一看,论弓仁满脸汗水像小溪一样哗哗流淌着,嘴唇发白干裂,双目无神涣散。
就这副模样了,论弓仁依旧强撑着挥舞球杆朝曹悍打去,想要从他手里抢下球。
曹悍一抖杆头轻易震开他的球杆,本想顺势隐蔽地打向他的腰肋处,却发现论弓仁根本无力抵抗。
曹悍缩回杆子,只见论弓仁眼白一翻,噗通一声坠下马来。
曹悍忙翻身下马探探鼻息,朝场边招手,跑来几人将论弓仁抬下场。
同时,场边也响起击磬声,大周二比一小胜吐蕃。
唐贼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