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诶”了声,犹犹豫豫地杵在那不动,一副有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怎么?”太平公主坐在锦榻边,将冰凉的湿毛巾敷在曹悍额头上。
冯全咽了咽唾沫,小声道:“主子,您您可不要那啥这可是在宫里呢!”
太平公主微怔,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长眉微挑凤目含怒,轻啐一口叱道:“狗奴!瞎想什么?本宫不过是想把他叫来说说话,现在他醉成这副德性,本宫为他解解酒而已!”
“噢噢!那就好!那就好!”冯全眼神飘忽不定,满脸狗腿似的谄笑。
“还不快滚出去!”太平公主脸颊生出酡红,狠狠剜了他一眼。
冯全讪讪一笑,把四面的窗户闭拢,又把屏风挪到挡住锦榻的位置,这才小跑出殿阁,轻轻关上殿门。
他这份操心让太平公主粉白的脸蛋愈发红艳了,气恼地轻啐了声。
感觉到脸上冰冰凉凉的,曹悍舒服的呻吟起来。
太平公主又羞又恼地打了他一下,都怪这臭小子醉的像滩烂泥似的。
气归气,太平公主咬咬银牙,还是很细致地拧了拧毛巾,为他轻轻擦拭头脸和脖颈,又端来茶水喂他喝下。
“死小子,除了先帝和圣人,本宫还从未这么伺候过人呢!”
“这间月阁是我还未出嫁时最喜欢住的地方,每次来九洲池,我都会住在这里。今晚也不知怎地,就想找你说说话”
“谁叫你这死小子上次给本宫甩脸子!本宫大着胆子偷偷跑去见你,你倒好,竟敢将本宫拒之门外!哼”
“唉李令月啊李令月,莫非你是魔怔了,有些心思本就不该有啊”
太平公主坐在曹悍身旁,凤目带着些恍惚,喃喃仿若呓语。
“喏,这是你的好元娘写的信,她托我转交给你。”
凝望着曹悍的脸发了会呆,太平公主取出一封信拍在曹悍胸口,想了想又塞进他的衣襟里。
太平公主手托着腮,细细打量似乎醉的昏睡过去的曹悍,忽地玩心大气,伸出两根葱白手指捏住他的鼻子。
“嘻嘻”
太平公主掩嘴偷笑,只见曹悍嘴巴微张呼噜呼噜喘气,两腮一鼓一鼓像只蛤蟆。
太平公主又把曹悍的鼻子往上顶,安静的月阁里响起打呼噜的声音。
“哈哈好丑啊!像个猪头一样!”太平公主笑得花枝乱颤。
不省人事的曹悍忽地捉住她的手,而后用力一拉,太平公主娇呼一声就被他拉入怀里,两臂从她腰间穿过,紧紧将她抱住。
“呀!快放开本宫!曹悍你放肆!”
太平公主羞恼不已,整个身子被曹悍抱在怀里,两人斜靠着锦榻,她一双脚惊慌地在半空踢了踢,连鞋子都踢掉。
“臭死了!快松开本宫!”
太平公主胸脯紧紧压住他的胸膛,鼻息间闻到的尽是浓烈酒气和一股男子体味,这是她许久不曾闻到过的特殊气息,羞得双颊通红,水汪汪的凤目都泛起一丝红润。
曹悍迷糊间只觉一具软玉温香入怀,鼻息间嗅到一股炽烈却不浓郁,深沉却不厚重的典雅幽香,好像玫瑰一般馥郁,又好像牡丹一般沉醉。
太平公主凤目划过些慌乱,她感觉到曹悍的手开始不老实,灼热的体温透过纤薄的裙衫传到她的皮肤上。
很快,她的眼眸越发慌乱了,曹悍的嘴唇雨点般在她脸颊上落下,往那殷红檀口寻去。
更要命的是,她清晰感受到某人特有的反应
“曹悍你大胆!本宫是唔唔”
话没说完,嘴唇便被封住,温软相碰,口齿生津
太平公主挣扎的身子渐渐松弛下来,月阁内的气氛逐渐灼热
好一会,曹悍梦呓般喃喃道:“元娘”
太平公主被这一声无意识的呼唤惊醒过来,拼尽全力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挣脱开。
她满面潮红,媚眼如丝,呼吸有些急促,双唇有些红肿,发髻裙衫有些凌乱,口齿间满是酒味还有一股特殊的气息
太平公主满眼复杂地望着他,很快,曹悍翻了个身子,又喃喃道:“七娘”
太平公主一愣,气恼地伸手在曹悍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死小子!你果然惦记仙蕙!”
曹悍疼得一哆嗦,仰头嘴巴微张,又含糊不清地嘟囔:“芙儿荷儿”
太平公主凤目鼓睁,用力地啪啪打了他两下:“两个小浪蹄子去到你府上还没几日呢,就惦记上了!臭家伙、死小子,打死你个好色的东西!”
“太平公主好大好软嘿嘿嘿”
曹悍蜷缩着腿躺在榻上,迷糊之间又咕囔了一句,脸上还流露几分猥琐的憨笑。
太平公主小嘴微张,羞得满脸恼色,也不知道这家伙对刚才的事有没有印象,还是说他早就惦记着自己?
眼看曹悍打起了呼噜,太平公主真怕他彻底昏睡过去,朝阁外轻轻喊了声。
冯全狭开一道门缝,探头探脑张望了会,确定